本来因为那信中也有抨击杨凌
话，所以刘瑾视线
直盯在清流派身上，此时才若有所觉，自己十有八九是上
他们当啦。
刘瑾越想越恼，跺跺脚道：“该死！这帮家伙直在装孙
夜里声音传清楚，石文义在外边听见皇上说话，急忙提高嗓门答道：“皇上，是微臣石文义在此。”
正德闻言愣，说道：“石文义？你跑宫外边干什
？快叫杨卿上前答话。”
石文义不敢怠慢，急忙跑到午门外大广场上向杨凌宣旨，杨凌随着他走到午门下，心中也热乎乎激动万分，他平抑下心情，才“砰砰砰”地拍着宫门，大声说道：“皇上！臣……杨凌见驾，微臣没有死，微臣回来啦！”
“杨卿！”正德紧紧抓着门上兽吻铜环，欢喜叫道：“杨凌！朕高兴，朕很高兴。”
“皇上……”杨凌也没有再说什“微臣该死，累皇上为臣担忧”套话，隔着道门，那是大明皇帝，也是他手足兄弟。彼此看不见，可是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那种感情流动，已超越君臣上下之分，那是种血肉相连感情。
是耳闻。
路侍卫看见皇上身边四个小太监追着个高挑红衣女子飞奔而过，口中还迭声地叫着“皇上慢着些”，仍是直到这些人消失在视线之内，才反应过来。
正德到宫门口急叫道：“快快开门！”
午门将军迎上来左瞅右瞅，有几分像是正德皇帝，声音也象，可他不敢乱认，后边四个小黄门追上来喊嗓子：“大……胆，还不跪下见驾？”
午门将军这才确认红衣宫装女子就是正德皇帝，这位爷能怀抱民女跨马闯午门，鞭指金銮殿，他还有什荒唐事儿干不出来？
※※※
送走张太后，刘瑾慢慢直起腰，脸色下子阴沉下来。
马永诚急急忙忙爬起来，又扯扯自己衣领，紧张地道：“刘公公，这个杨凌竟然大难不死，这可怎办？”
刘瑾眼角轻轻抽搐两下，低声说道：“宫禁锁，现在出不去，否则还能和张彩、文冕他们好好商议下，咱家现在心乱如麻，也想不出好主意。这个杨凌，还真是个祸害，山塌都压不死他，他居然又回来。”
他背起双手，徐徐踱几步道：“可恨呐，今早要不是那个匿名投书，咱家安排人就该进言把西厂和海事衙门移交给
，到时木已成舟，就算他回京，难道还能拿回去不成，如今……嗯？那封信……不会就是他人干吧？”
午门将军急忙跪倒，说道：“臣启万岁，臣不敢！宫禁已落，从无半夜开启宫门道理。”
正德大怒，喝道：“你敢抗旨？”
午门将军磕头道：“皇上，这是祖制，禁宫闭，天大事也不能开启宫门，臣开启宫门是死罪，抗旨亦是死罪，臣宁愿受皇上赐死，不敢违禁开门。”
旁边副将军战战兢兢地也跪下道：“皇上，这确确是皇家规矩，更改不得，臣等不敢抗旨，也不敢违制，而且……禁宫之钥落锁后也被司礼监收走，不到五更是不会发还。”
正德急得跺脚，可是他也不是不计理人，恐吓是回事，这些臣子们严守规矩，哪能真个处罚，他奔到宫门前拍响大门，叫道：“杨卿！杨侍读，是你在外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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