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大获全胜?哪儿呢?咱家怎没发现他放弃点权力?”刘瑾愤然道。
“呵呵,刘公息怒,请听学生言。首先,杨凌这官儿是真辞,仅靠旧日恩威,他能对这些部属约束多久?之所以说县官不如现官,就是因为这些人前程,掌握在能影响他现管手中。旦失去这份权力,仅靠旧日声威和恩惠,他影响力不会超过半年,到那时这些人就要控制不住。杨凌做国公,荣华富贵那是享用不尽,不过却休想再和刘公您较日之长短。旁不说,单只这项,您,就已胜,而且是大获全胜!”
刘瑾颜色和缓下来,他睨张文冕眼,坐回椅上轻轻揉着红肿手背,目光闪烁半晌,慢慢点点头:“嗯……有道理,咱家对头,就这个杨凌让人看着讨厌,偏又奈何不他
椅子是海南老黄花梨麒麟纹官帽椅,手艺饰而不繁,干净利落,沉甸甸,生根似矗在那里,上边坐着人却在不停地哆嗦,好像下边装弹簧,随时都能被弹起来。
旁边是张其貌不扬书桌,式样深沉稳重,花纹古雅静穆,木质颜色已黑,竟是名贵紫檀,可是在那人毫不怜惜捶打下不停地晃悠,好像随时会散架。
张文冕心疼地移开眼神,因为刘瑾又拳捶上去。
刘瑾恨声道:“杨凌啊……杨凌!这个混账为什定要和咱家过不去,临下台还要阴把。竹篮打水场空啊,白白成全谷大用!”
“砰!”又是拳,刘瑾满腔悲愤地道:“难道刘瑾上辈子是个裁缝吗!注定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张彩捂着嘴轻咳声,袍袖微展向刘瑾礼,仍是衣冠楚楚,气度不凡:“刘公何必生气,们想要不是已经得到?”
“得到个屁!内厂啊,你们不知道内厂势力现在有多大?他们还做着生意,可谓财源滚滚,这条财路已经被他们占,别人想挤进去夺口食,难呐,可是现在杨凌退是退,却把内厂交给吴杰,吴杰是什人?那还不是和杨凌亲自掌着内厂样?再说海关市舶司,他是上船就抽跳板呐,居然请旨把这个官儿撤,他不做,也做不成,倒成全谷大用那个混蛋,独霸海市衙门大权,那是肥流油衙门呀。还有还有,还有外四家军、外四家军……”
刘瑾气说不下去,接过小丫环递过来茶水咕咚喝大口,呼呼地喘着粗气。
张彩皱皱眉,心道:“外四家军怎,现在又不打仗,不需要动兵,最不怕就是他掌兵权。难过是呀,杨慎……那是杨凌、李东阳、王华等人联袂推荐,他老子又是杨廷和,这个人动得吗?个小小七品给事中,成拦路撅子,指不定什时候不留神,就让他绊个大跟头。”
张文冕苦思半晌说话:“刘公,看来杨凌身边也有能人呐。昨天皇上明显偏帮着咱们,想让杨凌当上国公。如今要是杨凌坚决请辞,不当这个威国公,就算咱们不用计给皇上递话听,皇上早晚也能回过味儿来,明白杨凌这是恋权不放。他这手,确是更得皇上宠信,也顺势成为国公爷,荣华无限,不过他到底算是放弃权力,不再成为公公对头,公公已大获全胜,何必生气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