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妨直说,不要再绕什弯子,你是说……威国公举荐入朝做兵部侍郎,还有什更深远目不成?可……兵部侍郎官职虽不低,又怎能同刘瑾对抗?况且兵部尚书刘宇也是出自威国公门下,能起作用更加有限。”
王守仁摇摇头,微笑道:“石淙公以为威国公爷为何调你入朝?”
杨清长长吸口气,恨恨地道:“皇上以为威国公被*人所害,赐予国公之职,威国公回京,刘瑾趁机坐实皇上授命,架空杨大人,独掌朝政。杨大人调回京,大概是因为资历勉强算是老臣,在朝中也有定威望,或可打击下刘瑾嚣张气焰。”
王守仁哈哈笑道:“石淙公是谦谦君子,这权谋机变,领悟便差些。在朝为官,位极人臣者而不通权谋,要立住脚就很难。权谋权谋,权之谋也,切机巧变化,都离不开个权字,谋花样百出,说到底就是个权,如何争夺权力、如何驾驭权力,如何巩固权力。权和官并不完全是体。权就像是咱们手中兵,官就是咱们驻扎城,暂时离开这座城人,不定手中没有兵,而占据这座城人,得到也很可能就是座空城。时地之得失,算得什?石淙公以为,威国公杨凌,真已经失权?”
杨清思索道:“你是说……杨大人这是以退为进?可是……他已经交出内厂、辞海运督察大臣专职,现在只是京营外四家军副帅,几乎再难参予朝政,他……都退到这个地步,难道还有翻盘机会不成?”
“呵呵呵呵,”王守仁畅笑:“大人,威国公从来都是捞偏门,无论是文官系,还是武将阵营,威国公都是半路出家,迅速建立起庞大人脉和功业,你说他权力和威信来自哪儿?皇帝亲军侍卫统领,只是当今圣上随口封出来个官儿,在武将品秩中根本没有这职务,本来负责也只是皇上在京师七座皇庄安全,但是威国公他在这个任上办多少大事?再说内厂?厂卫再如何得,都是皇上内廷组织,任他权势熏天,也干涉不朝政,也无权干涉朝政,但是威国公做内厂厂督,就能凌驾两厂卫之上,与六部九卿抗衡,直接干预朝政,自成个衙门,你说威国公什时候做过个朝中正儿八经*员?可他权力小?”
王守仁说道:“威国公权,就是他这个人,如果他去东厂,那凌驾于三厂卫便是东厂,他去西厂,凌驾于三厂卫便是西厂。他能点铁成金,自然也能点金成铁,很怀疑威国公爷交给刘瑾,会是堆什破烂儿。”
杨清若有所悟。
王守仁又道:“大人,您还看不出来吗?当今皇上绝对信任,就是威国公争夺权力资本,他立下赫赫战功和政绩,就是他驾驭权力资本。有这两个条件,他就可以随时带‘兵’出‘城’,也可以守‘城’遣‘兵’,还可以丢下‘兵’和‘城’告假还乡。现在威国公收起锋利虎爪,兴致勃勃地去扮守门狮子,可是如果真有人把他当成个石头做摆设,大摇大摆地在他旁边进进出出,那……什时候露出噬人牙齿,就全看他心情。”
杨清恍然,兴奋地道:“杨大人这是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