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杀他!”
杨凌顿时默然。
崔莺儿偏过脸去,轻轻地道:“知道……这样要求难为你。可是周德安该杀!对爹说他背弃兄弟、陷杀霍五叔事,爹很生气,杨虎苦求许久,爹还是撤回对他所有援助,还斥骂他难成大事,要他以后安分守己,老寨人已经放弃造
杨凌凝视着她,苍白脸透着落寞,自分别后,她更瘦,下巴尖尖,放在桌上手腕纤细仿佛折即碎。这还是当初那个豪气干云红娘子吗?
家没,父亲死,丈夫形同陌路,自己又对她做过……
杨凌心里热,忽然冲口说道:“你……可有什去处?留下来,来照顾你,可好?”
崔莺儿双眸蓦地睁,眼底有道奇异光彩闪过。杨凌缓缓地道:“去四川,九死生,经此事,对很多事想法和以前不同。责任,不能逃避,幸福,不能等待,崔莺儿不该承受这多苦难,抛开那些世俗之见,留下来,让来照顾你生世,好不好?”
崔莺儿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有感动、也有欢喜,默默地注视良久,她才移开目光,轻轻说道:“嫁过人,还是个女贼,寻常百姓人家也不敢要,你是堂堂威国公,不嫌?”
先出去下。”
随着声音,“咚”地声,大锭银子反手掷在柜面上,手法虽远不及那女子,可是无论是腕力还是技巧,分明也是练过功夫,女子淡淡如冰雪素颜不由为之动。
店老板见足有十两银子,立即抄在手中,二话不说便退出去。
对面女子双睫低垂,细密美丽睫毛掩住她眼神,樱唇抿成线。
“但愿今日别,从此相见无期!”这是她当日说过话,为什她又主动找?细细打量,风霜似乎未在她娇颜上留下点痕迹,容颜仍然俏美如画,只是,那双眸子里,满是彷徨无助和软弱,四目相对时,乍起那抹酽酽神韵,意味着什……
杨凌心里松,轻笑道:“崔莺儿天下奇女子,只怕你嫌。”
崔莺儿低下头,细白牙齿咬住薄唇,半晌才低低说道:“指挥官兵清剿老寨人,是霸州指挥周德安。”
杨凌眉尖蹙,奇怪地道:“什意思?”
崔莺儿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道:“三次潜入军营行刺,都失败,周德安艺出少林,自身武艺不凡,首次遇袭后就加强防卫,直找不到机会再下手。现在,他奉调去金陵为官,赶回兵部报到,就是尾随他来。”
杨凌心里跳,迟疑道:“你……意思是?”
“答应过你,会劝服爹,不让他再被杨虎蛊惑,”崔莺儿露出丝似哭似笑神情:“现在,爹再也不会跟着杨虎造反。”
杨凌心头松,欣然道:“老爷子改变主意?”
崔莺儿幽幽地道:“他死……”
杨凌心中震,时讷讷地接不上话来,他知道剿匪官兵把霸州山寨全都拔,也知道崔老爷子中乱箭,只是未想到练武人生命,也是这般脆弱。
难怪她柔媚低婉,副楚楚可怜模样,原来她……父亲又被官兵杀死,霸州山寨全被夷为平地,切皆缘于她卑鄙丈夫和她盲从,她为此不知已受多少心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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