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儿子?”李氏满脸涕泪,傻傻地道:“夜儿那病……好得吗?郎中不是说,就是好好照料也过不明年开春?就算选上,要是公主刚过门儿,夜儿就……皇上还不得抄咱们九族呀?”
黯大人熟谙官场和皇家规矩,他阴森森地笑起来:“没那回会事儿,就算是皇上,有时这哑巴亏该吃他也得号,哪怕正拜着堂儿子就断气儿,他也得认咱这门亲,公主也永远算是咱黯家儿媳妇儿,咱们就是皇亲国戚,她永福公主就算恨不得吃你肉,表面上也得叫着公公婆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家被砍头,哈哈哈哈……”
李虎傻愣愣地道:“姐夫,外甥定能选上?要是选不中,还是没用啊。”
“怎不能?”黯大人冷笑:“选驸马是十四至十六岁少年,这个年纪中秀才都没几个,你当人人都是杨廷和那样神童?夜儿是举人,这就独树帜,他长又文静秀气,模样也配得上,何况……”
黯大人目光闪动,缓缓地道:“官儿虽不大,可是是户部管内库官儿,经常和宫内各司太监们打交道,只要再给他们把银子递足,儿子条件又出众,这永福公主不
声撞开门闯进来,魂飞魄散地道:“姐夫,姐夫,大事不好啦,王掌库招认他哥哥也参予其案,黄大人母舅家也是,现在东厂人奉刘瑾命令出城去抄他们老家啦,们怎办?怎办呐?”
李氏听魂飞魄散,早知道就不图这不义之财,她娘家三个姐姐,五个兄弟,全都靠丈夫这个官儿发大财,这下还不得被刘瑾窝儿端?那个阉人狠呐,吃人都不吐骨头,就算把银子全吐出来,恐怕能留个全尸就不错。
李氏身子软,屁股坐在地上,抱住黯大人大腿嚎叫道:“这可怎办呐,爷啊,咱们家人全都要被砍头啦,这杀千刀刘瑾呐,他怎就不摔个跟头跤碰死啊!地……天……呐,啊啊……”
李虎咽口唾沫道:“姐夫,要不……咱们跑吧!”
“跑?往哪儿跑?咱们这大家子,自幼读书,然后作官,出京连路都不认识,再说,你当厂卫都是白痴?正查着西什库呢,能不看着咱们?”
李氏还在哭天抹泪,被黯大人把捂住她嘴,喝道:“噤声,让府上人听到,万有厂卫密探,你就得五马分尸!”
李氏抹把鼻涕眼泪,披头散发地道:“呸!还厂卫密探!你多大官儿啊,人家肯给你脸,把密探派到你家来?”
她又把抱住兄弟腿,哭哭涕涕地道:“怎就没有个攀上皇亲兄弟啊,这下家子可全完啊……”
“攀皇亲、攀皇亲,你生出个好女儿?要是咱有个女儿当皇后,或者有个儿子当驸马……”黯大人说到半忽地止住,双眼幽幽出神,眸子黑发亮,李氏吓瑟缩下,吃吃地道:“老爷,你……你怎?你可不要吓疯啊。”
“没疯……”黯大人定定地道:“咱儿子,咱儿子刚刚十六,就中举人,长俊,又有功名,永福公主不是正在选驸马?那可是当今皇上御妹,如果攀上这门亲,就是刘瑾也得掂量掂量,分银子不掏,咱们家也能稳如泰山,风吹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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