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真连忙跑过来,施礼道:“国舅爷,有何吩咐?”
张鹤龄道:“昨儿国公爷嘱咐你早唤俩太医给那个姓黯诊治下,病可看?”
毕春压根儿没去找人,杨凌作为主选官,国舅和毕春是他副手,些选婚具体事务他就得安排这两个人去做。国舅是皇上舅舅,资历比他老,杨凌不好指派他做事,再说毕真是太监,在宫里行走方便,便嘱咐他早上等三个候选驸马到,带两个太医给黯夜瞧瞧病。
可惜杨凌对宫里规矩不太解,还以为太医既然供职宫中,拿着朝廷俸禄,自然便该随时出诊治病,却不知毕真在内监官职虽不低,也管不到太医院那块儿,要请人可以,银子还是要送,他哪舍得花那份钱?
毕真点头哈腰地道:“国舅爷,病已瞧过,没啥大碍,着凉风寒,将养些日子便好,开些清火润肺、止咳消痰药,方子给他,只是得出宫才方便抓药煎药。”
三位选婚使、三位驸马候选人进入皇宫。其实大早三位候选驸马就到宫城等候,杨凌三人各自从家中赶来,在内东门汇齐,同入皇宫。
杨凌有权宫中乘马坐轿,寿宁侯张鹤龄作为内戚,也有相同恩遇,不过毕真级别就差点,二人不便撇下毕真独自乘马,进宫门便同三位准驸马步行而入。
队伍之后还有乘小轿,里边是杨凌夫人高文心。妻同夫礼,可以享受丈夫待遇,她自然也可宫中乘轿,进宫门,早有四个薄鬓低鬟宫装女子迎上来,福身施礼:“见过威国公爷。”
“免礼,”杨凌大袖拂,走到轿边拨开轿帘儿,柔声道:“这四位宫中女侍会引你进内宫,太皇太皇沉疴难愈,恐怕不易治疗。让你出面,也是尽份心意,如果没有把握,切勿胡乱保证。”
高文心抿嘴儿笑,嫣然道:“知道啦老爷,文心又不是第次出诊,知道该如何说话。”
三个人大声说着话,三位驸马人选却恭敬肃穆地跟在后边,不敢高声大语。皇宫中庄严肃穆,红墙黄瓦,高及数丈,侍卫们站钉子般,衣甲鲜明肃立不语,有几个人见过这场面?
杨凌和张鹤龄是宫中常客,已经见怪不怪,自然毫无顾忌,边走边笑谈不已,三位准
杨凌点点头,放下轿帘儿,摆手,四个大汉将军放下小轿躬身退出内宫门,八个小黄门跑上来,扛起轿杆儿,小轿悠悠,在四个宫装侍女引领下直趋后宫去。
张鹤龄笑吟吟地道:“这次太后病实在是太重,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国公夫人医术通神,希望能够治好太皇太后病。”
杨凌笑笑道:“不敢不敢,拙荆个双十年华小女子,问诊之学哪比得上宫中御医,个个都是杏林国手,杨某也是为太皇太后尽尽心意罢。”
张鹤龄摇头笑道:“也不尽然呐,宫里太医倒不是庸材,只是这帮杏林国手在官场混久,全成人精,什济世救人,他们医治病人是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浑浑噩噩宁可被人骂作技艺不精,也不愿当出头鸟,太医太医,要就是那个招牌和名份,真正赚钱全是他们私自在外边开店子。”
张鹤龄熟知宫中这些内幕,所说自然是有依据,他说完忽想起事,忙向毕真招手叫道:“嗳,毕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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