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手帕是她贴身之物,是杨凌还给她东西,上边有杨凌气息,自重新回到她手里,她就把它当成杨凌送给自己东西,直珍爱收藏,贴身放着。现在,上边染上自己血迹,心底里,好像自己和杨凌因此契合在起。
这次危机已经过去,那种煎心折磨也消失,她实在不想再有下次,可是随着年龄渐长,这又怎可能避免呢?要怎做,老天才能成全?天作之合,天作之合,不知他吞婚书,算不算是指腹为婚?
永福公主坐在香闺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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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先去李东阳和杨廷和地方,最后来到武英殿见焦芳,焦芳听杨凌述说情况,捏着胡子沉吟会儿,摇头叹道:“国公大意,这是个好机会呀,黯家对驸马志在必得,决不会只托个毕真,恐怕有毕真牵线,宫中合伙相助黯家宦官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个马永成,毕真是刘瑾人,他更是刘瑾人,如果以此为突破,说不定就是扳倒刘瑾个机会,要知道皇上可最恨有人欺骗他信任、伤害他至亲呐。”
喜欢?
永福想到这里,心里怦然动,只觉阳光满地,暖暖洋洋,胸中小鹿也跳欢快起来,那双眼波柔啊柔,柔出抹盈盈,宛如湖光月色下摇曳枝丁香般婉约。
两个不知情滋味小丫头惊讶地看着永福公主从来不曾展露过陌生神情,过半晌永淳公主才吃吃地道:“姐,你现在模样,特别特别、特别漂亮!”
“嗯?”永福公主脸上泛起红晕,唇瓣也浮起水亮柔嫩:“然后呢?皇兄就赶去见母后?那……杨凌现在在哪里?”
永淳摇摇头,说道:“没问呐,然后皇兄知道黯家阴谋,勃然大怒,立即派刘瑾去黯府抄家,听说杨凌因为选婚不当,也被皇兄狠狠责骂顿呢。”
杨凌怔,恍然道:“哎呀,当时急急奔进宫来,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抢下婚书,又打场烂仗,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想这多?现在就不能……”
当初马永成杖击在公主府女官头上,将她活活打死场面忽地浮在眼前,杨凌忽地默然不语。此刻赶去,怕是来不及,马永成必然会重施故伎,杀毕真灭口,以他能量,要找个借口、买通耳目当然不难。
焦芳见他已经明白,惋惜地道:“时机稍纵即逝,如果国公当时以有负圣恩,主动请缨立功,查办这起骗亲案,顺藤摸瓜,
永福公主听,不悦地道:“选驸马又不是他个人事,怎国舅不骂?要说那个黯夜,还是母后定呢,关杨凌什事,要不是他,岂不害?”
永淳干笑两声,和朱湘儿两个人逡巡着目光不敢和她对视,更不敢让姐姐知道是自己在屏风后边假传她旨意。
永福公主想想道:“秀亭、湘儿,你们去母后那儿,看看皇兄说些什,不要胡乱声张,有消息早点回来告诉!”
“好!”两个小八卦听兴高采烈地答应声,急急赶往慈宁宫去。
永福公主手托着香腮坐在桌边,眼波朦胧象没睡醒似,过半晌双远山似黛眉才重又锁上淡淡愁雾。她轻轻抚着另只手掌心绑缚着手帕,感受着那丝丝沁人心脾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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