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边拱手上前,边急急思忖:“张永来干什?这人不像刘瑾那揽权,可是却特别在乎自己到手权力,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越过他去指挥他部下,换句话说就是自尊心特别强那种人。刘瑾这人飞扬跋扈,自觉得掌管着三厂卫,又偏偏喜欢越过张永直接对他部属下令,结果搞两人势同水火,向势不两立情形,难道他现在也畏于刘瑾声威,向他投降?”
张永看见是杨凌,神色这才缓和些,强挤出丝笑容道:“原来是威国公爷,唉!公爷现在享清福啦,咱家身份,平素也不好上门拜望,还真是有些日子没见。”
出,早晚他们也看得出,而且内厂已经落在刘瑾手中,眼看着年底,王侯公卿、勋臣贵戚,到时候蜂拥到内厂分红,刘瑾必然知道着国公道儿。国公安排巧妙,他应该以为这是国公在交权之前心有不甘,趁机贪墨把,不过也难保不会因此疑心国公另有隐藏。如果他敢翻脸追查,国公就要陷入被动。所以……现在该是大人在官场上重新亮相,给大家个讯号时候。”
杨凌沉吟道:“刘瑾罪状还不够分量扳倒他,提前露面会不会引起他警觉?”
焦芳呵呵笑,抚须道:“就是罪证分量不够,所以李东杨、杨廷和两个人精才溜之乎也。内阁不能个人也没有,门下只好留守,可是只剩下个人,刘瑾就毫无顾忌。”
杨凌苦笑道:“那又怎样?查抄个黯府而已,大不再查查脏罚库贪污事儿,前后几天就交差,恐怕那时刘瑾对*员大清洗还没结束呢。”
焦芳老谋深算地道:“不不不,这差使不能交,国公现在是要在朝廷插回只脚,以便见机行事,随时可以把这只脚抽回来,需要时候也得步就能迈进去。国公不能干政,可是钦差能呀,有什问题可以随时上本参政。所以钦差这个职务打死也不交。皇上不是让您查黯府吗?那就查,抄黯府查脏罚库,脏罚库查完……黯家有没有把贪赃枉法钱运往老宅呢?听说他在老家霸州置办着千顷良田,怎能够放过,大人过年就招摇出京再去查霸州……”
“霸州?莺儿家……”杨凌心旌阵摇动,胸腔内跳飞快:“去霸州会不会遇到红娘子,她不会……再次拔剑相向吧?人跟丢,正好去霸州,查查她到底要做什。”
想到这里,杨凌欣然点点头:“焦阁老所言甚是,只要拖得慢些,怎也得几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刘瑾得意忘形,必然可以给们创造不少机会,又不会淡没在官场身影。”
焦芳笑道:“正是,刘瑾在京城里不断干些倒行逆施事,要引天怒人怨伏法就诛,就算有老天照应,这时机正常情形下也得等上五七八年。可是现在李、杨离京,故意给刘瑾腾出地方,让他加快速度往院子里边堆柴禾。卢士杰和张冕那个狂生再不断住上边浇着油,想找个火星儿还不容易?时机成熟,大人就是那刮进院子股狂风,风吹鼓火,大火焚城,这只横行螃蟹焉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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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车驾到刘瑾门前,刚刚走出暖轿,就见张永愤愤然地走出来,杨凌不由笑道:“张公公?呵呵,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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