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说也是,偌大驸马府……啊,不是,是偌大尼姑庵,就派些宫女随同出家,个男人也没有,别说安全,如果哪个宫女出宫,胡乱勾搭男人,把肚子搞大,那岂不是连妹妹带自己都跟着丢人?还真该找人保护起来,要不……让刘瑾派些番子把尼庵四下围住?”
张永边看着他脸色,边道:“皇上还记江南剿倭,征调
参拜,就径自继续看奏折。
张永把火碳炉子往皇上跟前挪挪,恭恭敬敬地站在边,只见正德皇上看着奏折摇头道:“上回宁王奏本请求复三卫,朕没允准,只是着地方官府加强缉盗,维持治安,可这江西巡抚也太无能,强盗越抓越多,你瞧,宁王上本说,盗贼横行,时常入王府行窃,王府家丁人力有限,再加上宫殿年久失修,堂堂王府,很多房子现在下雨就漏水,也太可怜些。”
张永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道:“莫非……宁王又请求复三卫?”
“这倒没有,他说……王府琉璃瓦许多被踩坏、或者风雨破坏,要更换下话,大约两三万件吧,这是皇家督造,他自己做不主,向朕请旨呢。”
正德愁眉苦脸地道:“江南海税银子已经递解进京,嗯,这才刚刚开市,前后几个月功夫,许多外国商贾还没来得及和大明交易呢,税赋已经快赶上去年江南三镇递解税银,帮朕大忙啊,要不然年底给予百官薪俸,犒赏三军用度、筹备过年费用,全都不知从哪儿出。依朕看,再有两年功夫,这日子准能好过,可这两年不好捱呀。宁王要换琉璃瓦,连造带运,加上其他修缮,又得大笔银子,让朕从哪出去?可这维修王府,本就是皇家贴补事儿,宁王逢年过节,进礼甚绰,换个瓦而已,朕怎好拒绝?”
“是是是”张永正想使坏,让皇上派刘瑾去想办法,却听正德自语道:“嗯,刘瑾在批奏中提议倒不错,朕不理他这个碴儿,只追究盗贼横行事儿,允许他恢复三卫兵马,加紧缉盗,以保王室安全。呵呵,把他想要银子要瓦事儿,就这不着痕迹地避开。”
张永听说过宁王府中官年底进京给皇上送礼,又给刘瑾也备份厚礼,不过他和宁王没什来往,懒得计较这事儿,正好趁这机会谈起自己目来:“是啊,皇上,无论天下如何大治,总是有些胆大妄为之徒违法乱禁。别说地方,去年杨凌在京师被山贼劫掳、侯府被数百强盗攻击,可见这些山贼何等胆大。还有在大同,邪教混入官府作官,勾结外虏,若非皇上大智大勇这才力挽狂澜,换旁人必然为其所害。”
正德想起在白登山,如果不是杨凌稳住三心二意花当,王守仁及时挥兵来援,还真说不定重演土木堡之变,不由连连点头。
张永趁机道:“老奴听说永福殿下为太皇太后祈福,要出家修行,为求清静,尼庵盖在郊外,这保护之责也不可不慎重啊。虽说殿下出家,可是在天下人眼中,仍是先帝之女,当今皇上御妹,如果有宵小之徒打主意,那时可就坏。”
“出家?”正德脸上涌起怪异神气:“出家出家,这个妹子早晚出溜到杨家,这事儿得帮妹妹瞒着,张永虽然可靠,比较掉价事儿还是不跟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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