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呵呵
笑道：“好好，二位各忙各
去吧，本公爷再去睡个回笼觉，刚换
地方，宿没睡踏实，回见回见。”
杨凌摞下他们自顾又回去睡觉，樊大人要不是受张忠嘱咐，也不是太在意这个过气杨大人，杨凌官儿是升，可他管不着自己这块，既然他懒得年三十清点财产，樊知府想起自己自己府上今天该有不少官吏上门拜年、送礼，便也溜烟去。
等到梁洪乘轿子兴冲冲赶往张忠府上，杨凌又候片刻，也乘顶小轿从角门出去。二十多名家将扮作寻常百姓前后护侍关，杨凌和黑鹞子苗刚同坐在轿内。
因为过年，霸州城内处处露出喜庆之色，大户人家小姐、太太也带家人外出，小商小贩挤在街头巷角，人还真不少。杨凌行人在城中慢慢转悠，正向前走着，忽地前方涌来大批人马，敲锣打鼓，钹声震耳，旗幡在风中猎猎生威，时商贩行人纷纷上路，许多百姓跪倒在地，顶礼膜拜。
杨凌见这副派场，就算王侯出巡也未必能及得上，便好奇地叫人把轿子停在路边，掀开轿帘观
霸州知州大人樊陌离大清早儿就赶来拜候钦差，今天是年三十儿，城里各处已经有零星鞭炮声响起，噼噼啪啪带来股年节气味儿。
梁洪早起来，不料他陪着知州大人到钦差楼门外，却被告知大人仍高卧不起，正在睡懒觉。两个人啼笑皆非，坐在厅中喝着茶，聊着天，直候半个时辰，才见杨凌衣衫不整，打着哈欠走进来。
樊大人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国公爷，黯家在本地共有地产千余顷，店铺七家，房产九百余幢，卖身为奴家仆、女佣四百余人，此外还有查抄金银和珠宝玉器等物皆封在府库之中，所有财产皆登记在册，该查封都查封，国公爷是否现在去知州衙门按册清点接收呢？”
“急什
？”杨凌睡眼惺忪地道：“今天查完也不能大年初往回赶呐？啊……啊啊……今天是年三十儿啊！”
杨凌拍脑门道：“
想起来，今天是年三十，年三十就是无良地主家还不要债呢，本公爷去接收黯家财产？不行不行，太不厚道，呃……看，过两天再说吧，梁公公，你说呢？”
梁公公听正中下怀，喜洋洋地道：“公爷说是，公爷厚道人，还是过上几天再接收好。”
樊大人本以为把账目弄得清楚明白，让这位国公爷接收利索，早点滚蛋完事儿，没想到霸州这小地方，两位钦差还挺喜欢住。
见正副钦差都要做“厚道人”，樊大人只好苦笑道：“是是是，是下官莽撞，冬天雪路难行，两位钦差大人才睡晚上哪儿歇得过乏呢？呃，国公爷和梁公公既要先小住几日，不知今日可有什安排，需要下官陪侍相游？”
杨凌道：“免啦，今天过年，樊大人早该封衙，为等们，耽搁不少事，尽管回府过年吧。本公爷在京里忙，整日与各位公侯迎来送往，出京来就为静静心、歇歇乏、清清肠胃，此谓养生之道也。你忙你去吧，待闷就去街上随意逛逛，梁公公可有什打算？”
梁洪笑道：“咱家与本地镇守太监张忠张公公原是宫中旧友，国公爷既不忙着办差，咱家就去拜望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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