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搬扛货物,起坡下坡,是绝不能抢别人地盘,否则就会酿成场“打码头”流血械斗。码头大哥们能武善打,坐地分成。目前势力最大八个码头大哥号称八大罗汉,象苗刚这类身功夫人,若是手脚健全,说不定还能在他们身边混个打手,可是成残废就只能沿街乞讨。
过年,到霸州城边这片贫民区,却见不到什过年气氛。码头上苦力还在搬运货物,个个干得兴高采烈,他们不怕出力气,有活干才有饭吃,货物越多越沉重,他们越开心。
巨大食油筒重达两百多斤,他们两个人组,用麻绳勒在肩上,艰难地朝着库房行进着,皮油是制作蜡烛主要材料,多用糊皮纸大竹篓包装,每篓也有两百来斤,两个挑夫用扁担抬着,口里喊着“嗨啊哟”号子,步踉跄地走着。
这是真正属于穷人世界,这些无产无业穷苦百姓,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升斗小民,大多是破产失地农民,为生活所迫而背井离乡来做苦力,在河边荒郊搭起窝棚栖生。
他们被官方嗤之为“不耕、不织、不贾、不商之民”,庞杂足虑社会不良百姓。可是谁会知道,他们要求仅仅是有
出来,背着老母逃到那儿,瞧他可怜,有口吃就喂他点儿,后来就成好兄弟。
有次夜里听到他说梦话,狂呼乱喊着要杀人,被唤醒他,后来询问番,他受逼不过,才对说实话。原来他就是方才经过那四位所谓佛爷身边位俗家护法,因为知道他们骗人伎俩,于是奋起反抗,结果被打手们打成重伤,丢进拒马河喂鱼。
这人也是命大,被冷水激,醒过来,居然就这逃出来,他有心报仇,又怕被人认出模样,便自己用瓦片划破脸,避进龙五庙作乞丐,那些人冒充佛道两门高僧骗财骗色事儿,就是听他说。”
“喔?”杨凌神色凝重起来,问道:“这人现在还在龙王庙?怎不带他来见,本国公难道还不能替他伸冤?”
苗刚面有难色地道:“昨晚两位差爷陪着去接老母,到庙里曾悄悄对他说起认识位贵人,或许能帮他申冤,他听却只是摇头惨笑,临还千叮咛万嘱咐叫不要泄露他身份,只说就算是朝中大员也不能替他申冤,当时怕两位差官在外边等急,就随口答应下来,今日想想,他个人能有什办法复仇?所以……还是对你说。”
杨凌想想道:“走,马上带去见他,若是他事后想想不放心,存心避开,那就麻烦。”
※※※
霸州城依拒马河而建,龙王庙就在拒马河边码头上。
拒马河曾是当年宋辽边界,浅不可行船,深足以拒马,是以命名。其实这里河水还是可以行船,只是春夏水旺时能行平底沙船,大船确实是行不。
另外陆路官驿也依河而建,所以这码头倒还热闹,既是水路码头,又是陆路客货集运站。码头夫们在此建有简陋住房,药材布匹、粮行商号,堆栈库房,栉比鳞次;这里就是霸州贫民区,苦哈哈们也分帮结派,由大大小小三十多个大哥按照各自势力划分范围,当然收保护费什还轮不到他们,争地盘目只是争取给客商卖力气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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