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接刘公公令旨,皇上仁孝,要为太皇太后建玄明宫,尚缺白银十万两。刘公公把这差使交给咱,交给霸州,是对咱家信任、是霸州地方荣光,如果连这件事都办不好,那就是对皇上不敬、对刘公公不敬,咱家面上不好看,霸州*员也显得无能,你知不知道?”
“是是是,下官知道!”
“砰!”方砚台在乔语树脚下砸得粉碎,墨汁溅靴子和袍襟上都是。
张忠双眉倒立,厉声大喝:“你知道个屁!现在固安就是办事最不力地方,你身为霸州父母官,纵容华钰偏袒刁民贱户,抗拒纳税,咱家要弹劾你,让你丢官罢职、让你去坐大狱,你知道吗?”
“是是是,下官知……”乔语树听到这儿忽地醒过味儿来,立即噗嗵声跪倒在地,嚎叫道:“啊!嗷~~啊!公公,下官知罪。”
惊慌逃窜百姓身上,所过之处片萧条,寒风瑟瑟,这个冬天好像更冷。
墨单九得意洋洋地骑着匹高大黑骡子,对张剥皮大声道:“公公,您来得正好,固安刁民实在是太嚣张,个个有税不交,固安推官华钰也为他们撑腰,小人微言轻,公公不在,小还真镇不住场面。”
张忠坐在车内,轿帘掀起,满脸杀气地看着萧杀街市,冷笑声道:“华钰?华钰算个屁。先到税吏署,着固安县乔语树马上来见!”
税吏署,固安县令乔语树毕恭毕敬地立在堂下,由于是溜小跑进税署,身肥肉还在颤巍巍地抖着,嘴里呼呼地喘出团团白雾。他擦擦额头和下巴上汗水,结结巴巴地道:“卑职迎候来迟,还望张公公恕罪。”
“哼哼,”张忠冷笑声,袍袖拂,斥道:“迎不迎倒没什,来问你,乔大人治理固安有两年多吧?”
张忠被他杀猪似嚎叫吓跳:就是吓吓你,你叫得那难听干什?
他哪知道乔语树听说要罢他官,下子跪急,加上他苦读二十多年,眼神不好,这跪不小心膝盖正好重重地跪在摔碎砚台上,钻心疼啊。
乔语树是个尸位素餐、庸碌无为官儿,政绩谈不上,不过倒也不贪,每天就守着县衙那亩三分地,谁下命令他都没意见,只要官比他大他就不反对,对于张忠政令从来不拖后腿。
所以张忠其实对这个乔县令还是挺满意,毕竟找个志向相投贪,,g污吏来守固安,自己手指缝儿就得松松,漏点油水给他,这位乔语树先生是县衙门里泥雕木塑个摆设,有等于没有,不算讨人嫌。
张忠瞪跪在那儿龇牙咧嘴乔知县眼,说道:“你是县父母官,为什放
乔语树赔着笑脸道:“是是是,公公好记住,下官是弘治十八年六月上任。”
张忠把脸板,说道:“这也快三年,你为官任,治理方,政绩无可取,朝廷如今对官吏随时可以考核,这个……你知道吧?”
“是是是,下官知道。”乔语树慌,只知俯首称是,慑于张忠威风,竟不敢抬头看他。
“刘公公去年就下令,各地镇守职司如当地最高布政*员,所以本镇守不但有权辖制你,而且对你碌碌无为、政绩不显事,可以上奏折弹劾,你知道吗?”
“是是是,下官知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