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棒槌看完,很遗憾地摇摇头,把玉瓶往桌上放,他忽地瞧见只墨黑色大口圆腹坛子,不禁笑逐颜开地拿起来赞道:“那瓶子不咋地,这个好,国公爷,您看这坛子……”
大棒槌屈指弹两下,坛子发出清越金石之声,十分动听:“这坛子是好东西呀。”
樊知州面露惊异之色,看这莽汉鉴别古董方法十分外行,原来……原来他真是行家呀。这只坛子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战国时期古物,有价难寻异宝,樊知州对这口坛子垂涎久矣,本想将它放在不起眼地方,胡乱介绍两句搪塞过去,等杨凌拍卖处理时派人出面将它买下,如今……
樊知州只好忍痛上前,说明这坛子年代、来历,价值大约几何,杨凌听说它价值竟比那美玉龙凤双瓶高出六倍以上,不禁惊道:“果然是好东西!”
杨凌看刘大棒槌眼,情不自禁地想道:“这夯货是真傻假傻?说他傻,又时不时有惊人之语,还真叫人搞不懂。”
张忠,向他陈明固安百姓民意,不可肆意枉为。华推官若是被*佞所害,此等野心贼子再无顾忌,恐诸君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好!穆大哥说好,跟你去,咱们找张忠说理去!”台下开始有人应喝。片刻功夫,整个县学如同沸腾开水,就连两个德高望重老夫子也挥舞着戒尺,杀上街头。
请愿队伍边走边高呼口号,闻讯赶来百姓听说华推官要被人打死、张剥皮要榨干固安,顿时纷纷响应,参予人越来越多,呼喊口号也越来越激烈,不知什时候由谁带头,已经由“释放华推官,还固安方宁靖”变成“打死张剥皮、赶走税吏狗”。
很快几十名诸生请愿团变成两千多人庞大队伍,他们晃动着锄头木棒粪叉子,手里紧攥着石头瓦块破砖头,憨厚老实面庞被怒火映射狰狞所取代,浩浩荡荡地杀奔推官府,场民变,bao发……
霸州府,杨凌跷着二郎腿,轻轻地喝着茶。
刘大棒槌听说自己看中东西果然是好货,不禁咧开大嘴笑起来:“俺就说嘛,那对破瓶子好看是好看,里边顶多插两枝儿桃花,再多就塞不进去,还是这坛子好,怎着也能腌五六斤咸菜!”
“噗!”杨凌口茶喷出去,樊知州躲闪不及,官袍上溅不少茶水,杨凌呛得直咳嗽,打着手势,道歉话时却说不上来,身后宋小爱
可惜,如果有人再给捶捶肩膀就好,杨凌遗憾地回头瞧眼,见宋小爱寒着俏脸双目平视前方,立即打消这个腐败念头:要是劳烦她老人家动手,估计能把自己捶吐血。
樊陌离耐着性子赔笑道:“国公爷,这是对龙凤玉瓶,据说是唐朝贞观年间,怎也值五千两银子,您瞧?”
杨凌接过只来瞧瞧,玉色温润,雕刻线条华丽奔放,至于值不值钱,他可看不出来,反正是为拖时间,杨凌轻轻摞在桌上,说道:“大棒槌,你瞧瞧。”
樊知州瞧大棒槌那体形,就不由咧咧嘴:“就这位这模样,他……懂得鉴赏古董?”
只见大棒槌拿起那龙凤玉瓶,横着瞅瞅,竖着看看,又闭上只眼睛往瓶子里头瞧瞧,然后抡起大巴掌,在瓶子上拍两下,看得樊知州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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