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吁口气,笑道:“看佛面?是哪尊佛呀?呵呵,你们不必遮遮掩掩,知道你们怕是什人。嗯……本国公自然不怕他,可是既然张忠是他人,那就算是死,也不是那容易扳得到,官场上荣俱荣、损俱体道理,你们都是明白。”
“是是是,下官明白!”这句口头禅出来,大家就知道是木偶知县乔大老爷开口。
果然,乔语树肥胖身子拱到前头,谄媚地笑道:“就因为这样,下官和众同僚才想到国公爷您呀。国公爷爱民如子、疾恶如仇,国公爷就算不为们想,为霸州无数受苦受难百姓,也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们坚信,只有在国公爷关照下,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木偶知县乔语
司库官念样,旁边书记官记样,今天查抄速度明显加快。越往后,查抄珠宝也越昂贵,今天拿出来珠宝好像都是黯府这些年积攒下来珍品,杨凌虽不懂珍宝,心中亦有所觉。
黯东辰掌管脏罚库,脏罚库是皇家查抄犯官家产时,将些十分贵重、不易处理珍贵物收藏管理地方,黯东辰又从这些*员们视若至宝珠宝首饰中再次挑选,把些极品珠宝偷回家来,所以他珠宝件件都是上品,在这些珠宝中尤称珍品,已不下于皇家御用之物。
杨凌面前是套十二件黄金饰品,分为金簪、掩鬓、挑心、分心、顶簪、头箍等等,上边又镶嵌有各色红、蓝宝石,色泽鲜明、熠熠生辉,做工极是精妙,堪称精品。
确是精品,只是光黄金就净重两斤多,虽说贵妃出门头上都戴假发箍,可是这重珍饰要是戴在头上……杨凌轻轻摇摇头。
霸州各县镇大大小小官儿跪地,瞧见国公爷摇头,也不知是不答应樊知州请求,还是不屑于这套王妃佩上也不显寒酸昂贵金饰,彼此悄悄递着眼色,微微漾起阵骚动。
现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张忠这堵挡风墙倒,不但倒,而且很可能会殃及别人,于是这些平时巴结他都来不及*员们纷纷表明立场,争先恐后地上去踏脚,以表自己忠心。
他们条陈都写声情并茂,对仗工整,遣词造句极尽华丽:张忠是如何丧心病狂,他们作为地方官又是如何以大局为重,委曲求全,写是声泪俱下、呕心沥血,简直都可以作为后世清官忠臣们座右铭,可惜他们点灯熬油写出来锦绣文章,这位国公爷似乎根本不感兴趣,那厚厚摞奏陈,他连看都没看。
樊知州犹自慷慨激昂地道:“国公爷,您是皇上跟前人,又是钦差,此事涉及霸州镇守张忠,等唯有求助与您,才能向朝中反映呀。”
杨凌叹口气,放下金凤钗道:“樊大人,这事儿你们可以直接向皇上进谏嘛,本国公此次赴霸州,并非察考吏治,如果出面管此事,于理不合呀。”
樊陌离忙道:“国公爷,这事儿也就您能管得,张忠是司礼监出来公公,位高权重,他在霸州作威作福,等是敢怒而不敢言呐。如今张忠虽然死,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们这些芝麻绿豆大官儿还能做什呢?国公爷若肯出面主持大局,才能揭发张忠恶行,平息霸州民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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