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不满地瞪他眼:“当时就纳闷儿,表弟悍勇不下于,怎让帮扛锄头百姓从他手里把张忠抢走,还以为是他初到本地,不敢悍然对百姓下狠手呢。娘!原来是威国公搞把戏,使李代桃僵之计,死根本不是张忠,他现在好生生在杨凌手里呢。”
张忠把江彬透露消息原原本本说遍,几个人听面面相觑,迟疑半晌,刘七才道:“茂哥,张忠可是知道咱们兄弟几个底细,这下露海底,咱们怕得逃之夭夭。”
张茂咬咬牙道:“置办下这份家业容易吗?交好那多官吏花多少钱?远走他乡,切都得从头开始,难道落草为寇不成?”
封雷两眼亮,说道:“这也行呀,打家劫舍,大碗酒、大块肉,最是爽快。杨虎大哥不是去山东,听说收服几路人马,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要不咱们去投他吧。”
张茂啼笑皆非地道:“群废物,怎就想着逃?来知会你们声,是要你们这些日子离开家避避风头,要是真泄风声再走不迟,这不是还没露马脚呢吗?你们急着尥啊?”
“张大哥,你怎来?”刘宠裹着羊皮袍子匆匆迎出来,他院落挺大,三溜儿青砖大瓦房,在当地算是殷实之家,以跑马匹生意为生。当然,这只是他公开身份,实际上刘宠就是霸州响马贼首领之,张茂拜把兄弟。
张茂将马牵进院子,边往柱子上系,边神色紧张地道:“走,咱们进屋再谈。”
进门儿就是股浓郁香气,刘晨和刘惠、封雷等几个好兄弟盘膝坐在炕上,正在吃着炭火锅。铜锅里煮是狗肉,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狗肉随着沸水翻滚,味道还真是香气扑鼻。
刘晨排行老七,是刘宠弟弟,当地人以排行相称,叫他们刘六、刘七。刘七喝面红耳赤,瞧见张茂来,笑嘻嘻趿鞋子下地,大笑道:“茂哥鼻子够长,来得正好,快上炕吃狗肉,喝两口上好烧刀子,哈哈哈,只可惜咱这儿没有娘们陪你。黑、二黄、三花、四白,这可是刚满岁黑狗肉,最是可口。”
封雷等人或坐或站,也笑脸相迎,纷纷施礼道:“参见大哥。”
他沉吟片刻道:“张忠落在杨凌手中有几天,如果他招出咱们,杨凌早就上门
张茂看全是自己响马帮人,这才放心地哼声道:“狗肉不急着吃,今儿来是通知你们声,祸事发,都早做准备,否则咱们就得变成狗肉,让人家锅烩。”
刘六大吃惊,其他几人酒意也顿时吓醒些,急忙停下筷子,向张茂望来。
张茂脱皮袄,在炕边坐下,就火烤着冰冷双手,长吁口气道:“哥几个,张忠落到威国公杨凌手里,咱们得小心着点儿。”
封雷奇道:“张忠?他不是被砖头大将军给救命救死?”封雷年约三旬,粗眉大眼,鼻直口方,脸颊透着健康赧红色,剪着两撇八字胡。他也是张茂拜把兄弟,公开身份是个拥有数十亩田地小地主,此人不擅心计,所以在响马帮中地位不高不低,不过论武功,却是仅次于张茂第高手,比身为首领刘氏兄弟还略高筹。
“什砖头大将军!那是兄弟,亲表弟江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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