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见此计失败,灵机动,自作主张又开始劝降,想不到张茂还真动心思,江彬急急赶回去禀告杨凌,杨凌思忖良久,番权衡后终于答应下来。
秉政者必须目光长远,不能计较时得失。霸州响马盗劫掠为生,手上也确实沾有人命血案,可是目前看来,想要利用张茂彻底清剿响马盗并不成功,如果不能让响马盗消失,以后还不知要有多少百姓遭害。
霸州现在以雷霆手段连除三害,犹如在病弱之躯上挖去三个毒疮,正是需要休养生息时候,响马盗行踪隐秘,没有固定山门,又无法调集大军清剿,招抚他们是利国利民好事。居上位者,考虑永远是利益,怎样选择能让朝廷、百姓获得最大利益,而不是斤斤计较算旧帐。
为以示诚意,杨凌亲自来到狱中与张茂见面,商议招抚事,想不到张茂却提出放他出狱,由他单独去见几位结义兄弟,说服他们归降。这可不同于杨凌原来计划,那时虽然也是要放他出狱,却是想要江彬这个内*跟着,现在放他独自离去?国公能相信他不逃之夭夭?
江彬担心地看向杨凌,却见杨凌沉思半晌,似乎拿定主意,淡淡
,若做官,岂不好过为匪?说到底,威国公是想让霸州不再出现响马,而大哥你们就是为能过个好日子,这样来,岂不都达成心愿?”
张茂闻言脸上厉色渐去,慢慢垂下头去,脸上阴晴不定,江彬道:“大哥,东海四大寇事你该有耳闻吧,他们也是和朝廷作对多年,杀官兵多你十倍,那又如何?四大寇中顽抗到底雪猫、海狗子被屠,可是真心归顺白小草、王美人现在都做到都督大官。东海四大寇海上劫掠,人货全要,罪大恶极,朝廷都能施恩宽宥,还委以重任,大哥怕什?”
张茂默默去瞧两侧牢房中响马盗,他们蜷缩着身子偎挤在起,抵御着寒冷,像条条命贱土狗,可怜而又卑微。
“那……你要如何归降?如何说服几位结义兄弟?”张茂双目盯住江彬,突然问道。
江彬呆,说道:“这个…………也不知道,呃,大哥同意?那……那得先去探探国公口风,看他是否有意招安。”
张茂真松口,江彬反而心虚,张茂见他讪讪而言,语气也有点结巴,心中再无疑虑:“表弟绝不是杨凌派来诱降,否则见语气松动,他该抛出更大诱饵封官许愿引上钩才对,现在他反而支支吾吾打起退堂鼓,看来确实是表弟真心为打算。”
想到这里,张茂神色缓,说道:“表弟,为兄错怪你。你说也有道理,其实偶尔也会想起,家世世辈辈为盗,子孙也以此为业,永远下去不成?只是却想不到别出路,你且试探下吧,如果杨凌愿意招抚,那……愿意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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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放……放你出去?”江彬直眼睛。
完,又办砸。杨凌本来授意他把张茂救出去,寻到盗寇巢穴再把他们网打尽,孰料江彬演过火,扮太义薄云天,把张茂感动坚决不肯拖累兄弟。而且放线钓鱼也只能放他个,杨凌不会答应把所有响马盗都让他“救”出去,光是这条,满脑子都是江湖义气张茂就决不会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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