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莫云翔根本没料到杨凌会擅作主张,这快就动手除掉张忠,这也帮梁洪大忙,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替张忠开脱,把他救出来。第二件事,就是原本交给梁忠差使现在交给他,那十万两银子,他还得想办法筹措。
梁洪捏着下巴发起愁来:“张忠刚刚被杀,他那套压榨富户豪绅手段势必不能再用,依看老张之所以毁,就是因为他也太黑点,穷富把捞,得罪人太多。地方豪绅和官府总有千丝万缕关系,指不定哪条线就能通天,全都得罪还能站稳脚跟吗?豪绅地主那得多联系,孝敬自然少不,可也得让人家活下去。加税……倒是可行,可是现在不行,怎也得等这阵风儿过去。那该怎办呢?刘公公委这个差使,共就交办两件事,张忠现在挂在旗杆上呢,那是不用救,如果这十万两银子筹不到,刘公公生气,就能马上撤职,把调回司礼监,只怕失刘公公欢心,司礼监都待不,这要是把调去冷宫担任洒扫……”
梁洪心里寒,飘飘然感觉扫而空,刚刚品尝到为人瞩目、众星捧月般感觉,心里尤其觉得珍贵,现在让他回复到昨日以前那种身份,都是种难以忍受痛苦,更别说从此沦落成为个无权无势无无人
大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道:“梁公公,国公爷已经去远,这儿风挺急,咱们回吧。呃……为庆祝公公您荣任霸州镇守,*员们在‘观鱼轩’备下盛宴,今晚请您赴宴,还望梁公公莫要推辞,定要赏光莅临呐。”
听说霸州大小*员要为自己设宴庆祝,梁洪立即习惯性地哈下腰来,带上脸谄笑,正想表示番谢意,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是霸州镇守,霸州最大官儿,眼前这些人都要看自己脸色行事,习惯性佝偻腰杆儿便挺起来,他矜持地笑,慢条斯理地道:“这个……本镇守刚刚就任,公务繁忙,迎来送往事儿,就不必吧?”
沐大人赔着笑脸道:“应该,应该,下官等今后与梁公公共事,还有诸多事宜向您请教,大家对公公还不熟悉,见见面,熟络熟络,这是应该,公公务必要赏大家这个面子。”
“是呀是呀,梁公公务必赏光呀。”
梁洪格格笑,说道:“嗯……盛情难却呀,好吧,这次,本镇守就破例赴宴,咱们可下不为例呀,嗯?”
“是是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嗯,”梁洪得志意满地笑,说道:“那就……先散吧,本镇守还要回镇守府,交接清点些事务,咱们晚上见,晚上见,呵呵呵……”
众*员忙赔笑拱手,纷纷散去。梁洪得意洋洋地走向自己轿子,上轿子,前头“咣”地声响锣开道,直奔镇守太监府。
坐在轿中美阵儿,梁洪忽想起莫云翔昨夜和他单独番谈话,不禁又犯起愁来。做多大官就得担多大责任,现在做方镇守,威风是威风,可这责任……这捞钱责任……唉!
刘瑾交代给他两件事,是想办法把张忠和众霸州*员保下来,这些人该不该杀是回事,可是他们是刘瑾派,如果被杨凌整治,那受损就是刘瑾声望和政治地位,如果还有机会援救他自然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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