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慌忙褪下衣袖,羞窘地道:“没……这不是手链,这是……这是杨大人送串念珠。”
永淳呆呆地问道:“念珠?念珠是这戴?”
永福公主脸也红,脖子也粗,象只跳进油锅虾子,恼羞成怒地分辩道:“说它是念珠,它就是念珠,要不然你们说,它是什?”
永淳见皇姐要抓狂,忙不迭点头道:“念珠,念珠,这就是念珠!”
朱湘儿也小鸡啄米似地道:“对对对,分明就是念珠,呃……杨大人送念……念珠……”
管打磨晶莹美玉,那串彤红珠子套在皓腕上,白白红红,都是团粉润,说不出明艳。
摩挲着腕间光滑温润珠子,永福公主痴痴出神:秋天,秋天就要搬到杨凌宅邸前去住。唉,以前只愁两人之间天渊之别,永远没有机会,可是如今似乎有机会,但他不知自己心意,又岂敢越雷池半步?刚刚只多看他几眼,就把他吓跑,还身经百战大将军呢,那点小胆,真不男人,被他气死。
可要说他不懂自己心呢,偏又送自己这串珠链,要如何与他接近?杨凌啊杨凌,朱秀宁为你,可是连出家手段都使出来,这层窗户纸还要来点破?难不成……难不成还要这小尼姑放下身份去勾引你?
“啐啐啐。”念及此,永福顿时面红耳赤,为自己羞臊无地自容。
“姐姐在做什?喝茶喝到茶梗?”永淳和朱湘儿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正碰见永福公主想忘形,含羞自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永福公主心里怦地动:念珠,念朱,杨大人念朱……是这个意思?他是秀才出身,这些借物喻情、拐弯抹脚手段他定懂。
永福公主心又怦怦乱跳起来:若非如此,明明是串手链,他为何非要说是念珠,莫非……莫非他在向暗示什,却没有听个明白?
杨凌话重又在耳边响起:“这是串念珠,杨凌无意间寻到,觉得与殿下最是相配,是故冒昧奉上,但愿殿下不嫌弃。”
念朱、相配、但愿不嫌弃,哎呀,他是语相关?如果是那样,毫无表示,他必定要心中失望,……真是好笨!
朱湘儿无意中句话,永福公主浮想翩翩,颗芳心患得患失,又复懊恼起来。
见妹妹到,永福公主更加害羞,忙道:“没……没……”
“没什没?内务府好大胆子,合着教训还没吃过,真当姐姐出家呢,供应什破茶呀,居然有茶梗?”
永淳公主火气不小,方才和朱湘儿躲在外边偷听,姐姐温吞水似,明明爱煞人家,偏就不敢说个字,把她急要命,结果杨凌好死不死地,居然送给姐姐佛珠,真是气人,他还挺愿意让姐姐出家呀?
小妮子为此愤愤然,结果冲进来又以为内务府拿劣茶侍候姐姐。永淳公主撅着嘴儿正生气呢,忽地瞥见姐姐腕间红光闪,定睛看看,永淳不由惊咦声:“姐姐,你不是什首饰都不要,什时候又配串珠子……”
朱湘儿抓住永福手,仔细端详那串红玉手链,啧啧赞道:“哇,晶莹剔透,赤红如血,是最上等玛瑙手链呢,好漂亮,难得粒粒饱满圆润,大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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