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连声应是,刘瑾见他东飘拳,西踢脚,半天功夫还没弄明白他真正用意,所以心里面提着小心,可这句话并无过错,实不能不答,他又怕入杨凌圈套,个字都不敢多讲,于是颔首道:“是!”
杨凌接口道:“皇上体恤臣子,发乎于心,动之于行,此谓之仁。言语失措,不过是小节,何必揪住不放?现在当以何事为重?何事为急?太皇太后停灵久矣,该当风光大葬,送灵至昌平,与宪宗皇帝合葬,此人子之礼、人子之孝,然而百官揪住皇上言之失,攻讦不断,议礼、议孝,已
杨凌似乎怔怔,反问道:“正在商议要事?”
“是啊。”焦芳立即接口,然后顺势把事情缘由从头到尾简略说遍,焦阁老口才极好,言语虽短,双方矛盾、争论焦点却点得清清楚楚。
杨凌听罢,不以为然地道:“百官长跪于此,还以为是为祭拜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事,原来是这个原因,这有什好争论,件很简单事,却弄得过犹不及,真是小题大做,用得着百官齐聚,大动干戈?”
正德听来精神头儿,连忙挺起身子,说道:“正是这话,小题大做,故弄玄虚,实是莫名其妙,朕恼火正是为这个原因。”
焦芳忙摆手道:“威国公此言差矣,天子言行,关乎江山社稷,群臣因此慎重,纵然严苛,履臣子本份罢。”
查抄黯府来复旨?”
杨凌忙道:“正是。”
正德看眼殿下跪俯百官,哂然笑,说道:“爱卿,你说吧。”
杨凌忙道:“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份奏本,开始滔滔不绝地念起来。这念可不得,杨凌事无巨细,讲那叫个详细,开始正德和百官听黯东辰个小小司库官竟贪墨如此多财产,还感到惊心不已,可是后来对那串串数字,添油加醋描述已经开始厌倦。
……不知什时候,正德皇帝打个哈欠,张开眼睛看,见杨凌刚刚又翻过页,不由叹口气。托着下巴手有点发酸,他又换只。
杨凌诘问道:“为人子孙者,当以何为本?”
焦芳言道:“尽孝!”
“为君之臣者,当以何为本?”
“尽忠!”
“杨大学士、王尚书,诸位大人,啊!刘公公也在,你们以为然否?”
刘瑾在侧旁柱下听也是头雾水:“这就是他要紧事?杨凌什时候变成碎嘴婆子,这些乱七八糟细账,用得着跟皇上说吗?”
焦芳老早就在那儿东张西望,眼见皇上执意不肯松口,文武百官又直为宫外即将受刑同僚求情,心中暗暗焦急不已:“送信人早派出宫去,怎威国公还不到呢?”
直到杨凌出现,他才放下心来,此时眼见杨凌拖皇上和群臣人困马乏,耐心渐失,焦芳不由暗笑,又听两句,他忽然清咳声,起身说道:“威国公,查抄黯府,不过是件小事,只须向皇上禀明查抄数目,折兑银两也就是,现如今皇上和群臣正在商议件大事,国公可否简短些?”
“轰!”阵无声骚动,殿下百官精神头儿下子回到身上,谁不知道焦芳是杨凌人,现在跟他唱反调?什意思,老焦投靠刘瑾?
刘瑾也愣,眨巴眨巴眼睛提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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