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已心中有数?群臣闻言,顿时惊奇地望向正德,正德正听头雾水,听杨清说罢,文武百官齐望来,惊奇中透着崇拜敬仰,腰杆儿不觉挺挺,身姿也正正。
挺直腰杆儿,端正身姿,心中数儿还没出来,不过这倒难不倒他,能在白登山上把朵颜三卫和女真三部酋长们唬得愣愣,还骗不过这帮臣子?
正德皇上咳嗽两声,故作神秘地笑,说道:“唔……杨爱卿所言甚是,这个……朕确是想到,呵呵呵,看来众位爱卿还不明
言官负有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冤狱重责,乃是督查*员之官。现在要查他们,谁去查?如果让科道官自查,彼此袒护、互相照顾,则全然失去整肃用处。若从朝中择派*员去查,那就是受督查官儿反过来去查负责督查*员。这些年来,官吏直是受言官督查,些*员难免有些私怨,现在反过来让他们去查科道,科道*员必生忌惮,也很难保证派去清查*员能否完全秉正、不挟私怨。此例开,从此科道官就会担心被他们督查*员随时会反过来查他们案子,彼此忌惮,出于己之私考虑,必然互相开脱,导致纲纪败坏。”
此言出,众*员深以为是。如果因此导致言官不敢言,确实堪虞呀。
正德皇帝也深知那些言官虽然讨人嫌,经常拿些鸡毛蒜皮小事穷折腾,可是太祖皇帝设下科道言官自有其存在道理,至少目前还找不出比他们更合理*员监督方法。
所以正德也不禁犹豫道:“科道言官,开朝廷言路,勘百官言行,干系重大,却不可轻触,此事……”
早已得到杨凌暗授机宜可不止焦芳个,杨清也早憋足劲等在那呢。杨凌虽不能清楚预料到今日情景,但大致方法、策略是早就定下,只需略略更正下说辞罢,这点事自然难不倒杨清。
见此情形,兵部左侍郎杨清就知道该自己出马,于是咳嗽声,趋身礼道:“皇上,科道言官,开朝廷言路,勘百官言行,确实干系重大。也正因科道言官干系重大,所以科道万万腐败不得,否则如何起到开言路、勘百官、肃朝纲、明律法之责?臣以为,杨国公所言极是,焦阁老所虑也甚是,其实只要用之得法,便可达到杨国公所倡议目,又可避免焦阁老所担心结果。”
杨廷和这人才学横溢,也忠心为国,唯独心胸不够开阔,与杨清刚刚入朝为官时,因彼此脾气禀性不和,又年轻气盛,结下嫌隙,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又自恃才学不肯向对方低头,所以竟然成对头。
此时听杨清故弄玄虚,杨廷和立即出言相讥,冷笑道:“用之得法?杨侍郎侃侃而谈,说半天,百官要听正是想知道你如何用之得法,可惜,还是不得而知。”
群臣中立时传出阵低低窃笑,刘瑾也看乐:“今儿可好,焦阁老也不知吃错什药,和杨凌唱起反调,杨廷和、杨清又起纠葛,你们闹吧,你们尽管闹,闹得越乱越好,乱咱家才好浑水摸鱼儿。”
杨清微微笑,说道:“并非下官懵懂无知故弄玄虚,如何用之得法,皇上睿智英明,早已心中有数,也早已做过类似之事,是以下官才没有多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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