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财,只因顾家本就是江南世家,家境极阔,但是此人好色,而且专好良家妇女,若见令其动心者,必用尽手段,软硬兼施,把人家弄到手中。而且此人心胸狭窄,古语说睚眦必报,此人真到睚眦必报地步。
他在湖北任上,与个官吏打叶子牌,打出张恰好给下家配成对,这在叶子牌中叫“捉”,顾长亭就酸脸,问道:“牌哪个敢捉?”
下家那个*员虽比他官小,哪晓这位上官打个牌都这认真,心眼会那小,便笑答道:“捉有何要紧?”
顾长亭哈哈笑,再不言语
好办。
杨凌并非没有抓到李通秦其他罪证,只是他现在有意绝口不提,也不去查,以防止刘瑾拼尽全力反扑,阻挠办案过程。他主意是,第遍犁地,把“果实”全翻上来,然后再走遍,开始拾捡,这比犁步、捡颗要快得多。
具体作法就是找出刘瑾派科道官,专挖和刘瑾无关不法事,让刘瑾无法以为他自己辩白名义搀和进来,这样可以从容布置,不受干扰地把这批贪,,g拉下马,先把科道队伍清理干净。
等科道队伍换上新鲜血液,重新掌握在李东阳、杨廷和手中,同时安插些自己人,再指挥他们进行二次梳理,彻底清查这些贪,,g罪过。那时这些贪,,g已经有犯人罪名,也已被清除出科道衙门,是办案阻力大为减小;二是可以防止内部倾轧;三是这些已经被判定有罪*员抵抗意志就会变薄弱,口风容易松动。
李通秦留在诸王馆,说是抓起来,可是既没牢房又不叛罪,说是没抓却又不放他走,疲劳战术轮番施行。会儿真正内厂番子言语犀利,直逼要害,问得他额头冷汗直冒,这边正紧张思索着,想着怎样说滴水不漏,抽冷子那边又跳出个声音,很好奇地问他兔子是不是真比女人还好,到底是种什感觉。
李通秦神经被害会紧会松,眼前永远是八盏长明灯,晃得他两眼难以视物,吃仅能活命,喝保证不会渴死,觉根本不让他睡,这个软骨头只支撑两天两夜就招。颇有成就感少爷公子们齐声欢呼,扔下热切盼望马上招供李通秦,去喝酒庆祝,两个真正番子相对苦笑,等他们走光把门关,这才开始给李通秦做笔录。
科道这块上百年不曾被人动过土地,被杨凌率领着群精力旺盛、喜欢闹事王孙公子们继续犁下去,这块士子们圣地,被犁出更多丑恶。
三天之后,上个月刚刚从湖北从巡察御使任上卸任回来,现任翰林学士顾长亭也被拘审。翰林院为之哗然,所有清流都抻长脖子等着看杨凌斗刘瑾好戏,可是顾长亭被捕,就连清流们也起而抗议。
顾长亭年方四十,官声极好,据说此人日间所作所为,夜间必焚香上告于天,以求光明磊落。这样个诚不欺天人,而且直在外任官,刚刚才回京,可以说和刘瑾全无关系,为何补捕?
杨凌动作太快,他们还没来得及串联告状,顾长亭罪名就公示与众,令翰林们张口结舌,无言以对。顾长亭在湖北任监察道御使,与三司*员、镇守太监们关系极好,权力也极重。此人表面上洁身自好,却全是沽名钓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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