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祥也不敢说来意,只好含糊地哄道:“公公莫要生气,总有法子,总有法子。”
刘瑾抹把眼泪,哽声道:“老罗啊,爷们不是生气,也不是害怕,爷们伤心啊。你说说,咱们算是什人呐?皇上身边个奴才,陪着小心、看着脸色过日子,做什还不都为哄皇上开心,咱们做奴才就开心?皇上从太子爷天天长大,做皇帝,咱们也熬出头,比他们十年赛窗哪儿容易?咱们就想着享点福,跟着万岁爷揩点油水,老有个好日子过吗?咱们干什啦?他们外臣是治理朝政、为君尽忠,咱们做奴才不就是应该陪着皇上玩、哄着皇上乐呵,这才是尽忠吗?有什看不惯呀,你有本事你也进宫侍候皇上啊!”
旁边张彩、刘宇等人脸糗样,默默站在那儿言不发。
刘瑾拍着桌子骂:“咱
道:“韵儿,在江南时候,好像有个可爱小女子,就像小羊羔儿似,不只晚上颤瑟瑟叫人家‘轻些个儿,好哥哥……好哥哥……’,唔……言犹在耳,怎岁数又比大?”
“啐!”成绮韵红晕上脸,星眸含晕,羞不可抑地瞪他眼,却被他撩拨春情荡漾,只觉下体濡滑如油,不由夹紧大腿,抑制着被他挑逗起骚痒滋味,娇声嗔道:“你快说嘛,可有把握对付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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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能掐会算不成?咱家今日先发制人,突然袭击,他竟然也能早有安排,焦芳那个老贼带人公然跟咱家打擂台?还有杨慎!该死杨慎,这几日都是他值殿,咱家都没在意,怎就忽视这个小兔崽子,坏咱家大事!坏咱家大事!”
刘瑾怒不可遏,张彩等人噤若寒蝉,卢士杰眼珠转,说道:“公公,杨凌既有早有准备,必定真凭实据在手,恐怕……他抓捕科道*员那些罪名,都是给公公您看,真正目,是想要您不法证据啊。事已至此,公公何不现在入宫,立即去见皇上表述番忠心,皇上重情,只要有先入为主之念,明日或可有惊无险。”
刘瑾眼睛亮,忙道:“对呀,对对对,百官逼宫要害咱家性命时,咱家还不是哭扭败局?马上回宫。”
张文冕被刘瑾在六部里委差使,不过品秩还不够上殿站班资格,所以知道消息最晚,这才刚刚赶到,所以知道些散朝之后事情,忙道:“公公,现在怕是来不及,李东阳进宫见驾之后,圣谕就出来,提前宫禁,今日皇上谁也不见。”
刘瑾呆,继而大怒:“李东阳这只老家贼,咱家还当他是好人,原来也是绕着弯儿整人,定是他建议!定是他建议!李东阳老贼、焦芳老贼、杨廷和老贼、王华老贼、杨清老贼……统统都是老贼!”
刘瑾正骂着,罗祥急匆匆地赶来,听刘瑾正慷慨激昂地声讨满朝老贼,吓也没敢言语,连忙站到边儿,刘瑾骂完,看看罗祥,眼圈儿红,忽然哭:“群喂不饱白眼儿狼啊,罗祥,人皆称咱们是八虎,可谁跟咱家条心呐,就你还肯来看。”
罗祥摸着鼻子心道:“这是出什事儿?来……来是要银子啊,内厂生意又亏,还得公公先给垫上,这……这是谁那本事,居然把刘公公给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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