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幼娘见她说半,忽地两眼出神,不由急道:“姐姐,……求见公主,她肯见?”
成绮韵回过神儿来,微笑道:“夫人只说是西郊皇庵筑造事宜,管它理由合不合,只要消息送到,殿下必然见你,若非她现在是修行人身份多有不便,亲自相迎也是可能。”
幼娘有些诧异,不过她多次听相公夸奖过成绮韵急智机警,她和相公事幼娘其实也心中有数,所以对成绮韵很是信任,闻言便点点头。探目窗外,只见棵棵新芽绿树掠过,车马渐多,人声渐起,前方已近城门,马车也不由慢下来,幼娘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宫中,成绮韵亦于此时掀轿帘儿,向外娇叱道:“侍卫前方开路,不得片刻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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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会现在确已经散,今天有桌丰盛宫廷大宴要开席,谁还吃煎饼馃子垫肚子呀。所以早朝时几乎没有人奏本言事,虚应事番,皇帝就回中和殿,先吃些点心茶水垫肚子。
绮韵紧张思索片刻,忽地瞧见韩幼娘脸焦急,大眼睛里都盈满泪水,忽地计上心来,双掌击道:“有办法啦!”
韩幼娘大喜,把扯住她手腕,急道:“姐姐有何妙策,快快说来听听。”
“哎呀呀,夫人好大力气,疼呀疼呀。”成绮韵吸着凉气儿直叫唤。
韩幼娘虽是女流,练却是刚猛霸道功夫,学气功都是硬气功,那力气可不小,忘形之下,小手握,成绮韵纤纤玉腕已青块。韩幼娘忙放开手,连连致歉。
成绮韵道:“夫人,速着诰命袍服进宫,你是国公夫人,与夫同礼,大人安危,就要着落在你身上。”
朝中文武候在殿外等着开午朝会,个个心神不属,神色各异。那些匆匆听说刘瑾竟然挟有自己手书*员,心中虽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可是此时把柄在人手中却也不免忐忑不安,畏首畏尾起来。
把柄被人持于手中,任何人都不会舒服。刘瑾原本以权柄治人,也不愿亮出这张底牌,他也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必成
高文心也知道宫廷礼仪,闻言怔道:“可是幼娘既没有牙牌,又未经宣召,而且是介女流,以何名义进宫?”
成绮韵道:“那也无妨,夫人速去装扮,其余事来安排!”
韩幼娘闻言急忙回去,取出诰命袍服,装扮整齐,门口已备好马车,成绮韵见她出来,立即拉着她同上马车,星驰电掣直奔京城。
车子急行,颠簸不已,成绮韵与韩幼娘并肩而坐密授机宜:“夫人,咱们直接去西门,西门宫卫、太监有属下人,到西门就说国公夫人有要事求见永福公主殿下,让他们进去传禀,夫人进宫后速去皇庵,马上把事情告诉她,让公主殿下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消息通知国公。如果国公已当殿指斥刘瑾干法乱政、蓄谋造反,而百官因私退却,不敢应和,使国公陷于险地,那也要通知国公,就说有准确消息,请皇上查证,以免当堂治罪。”
说到这里,她停停,心道:“寻常*员争战,胜败不过是官职而已,到大人这级,却是全部身家。满朝文武牵涉在内大案,可不是找个寻常代罪羔羊可以解决,如果大势已无可挽回,便尽量把切揽在自己身上吧,大人或可因此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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