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红娘子来,两人连忙站起施礼,这两人是崔家老寨人,红娘子虽叫不出他们面子,瞧着却眼熟,于是说道:“你们给吩咐下去,叫各位首领约束部下,不要搞这里乱七八糟,看看,到处都是马粪,们要在此休整几天,瞧这光景儿明天就没法住人。”
个大汉笑嘻嘻地答应声,在衣襟上擦擦手,急匆匆去,另个汉子笑道:“红帅,还是人家大户人家讲究,这搓衣板都是用大石板做,往这儿搁,用着真方便。”
郑大牛听,讪讪地解释道:“这位大哥,你……你说不对,那不是搓衣板,那是……罚跪,下人们犯家规,就得在那石头板上长跪
粮,除与军队正面做战之外,死在他们手里人寥寥无几,想来不算厉害,便抱着侥幸心理巩固城池,抽调民壮,试图与之搏。
本来孔府豪绰无比,自己还养有军队,军队服装、装备与朝廷正规军般无二,这支力量也可使用护城,可惜这支奉卫队是孔府私军,要保护衍圣公大人,根本不听他调遣。等到红娘子大军到,这位知府才知道人家战力有多可怕,就算加上衍圣公奉卫军,只怕也支撑不个时辰。
知府束手就缚,红娘子人召集百姓,细数这位知府贪赃枉法、官绅勾结、大兴冤狱,并且为山东镇守太监毕真为虎作伥,重赋勒民种种罪过,当众砍头,抄没他家产。然后开监狱,放囚犯,并张贴告示,吸收民壮入伍。
这些事全忙完,她才匆匆赶回孔府。刚刚来到这里时,她还没有细打量就赶去公审知府,现在才得空闲细瞧。走过三堂之后,崔莺儿蹙眉道:“这家不是做大官吗?怎这门修这小?里边也是,过道怎这窄?”
旁边是个新加入她军队士兵,名叫郑大牛,原本是孔府仆役,由于地位低微,没人带他逃走,白衣军到,惊慌之下为自保就央求加入义军,七爷谢种宝看这小子有把子力气,又是当地人,熟悉情形,就让他留下来。
听红帅询问,郑大牛慌忙迎上几步,毕恭毕敬地道:“红帅,进这门儿就是内宅,孔府规矩,闲杂人等概不得进入内宅,门儿修小好看守,这条过道儿窄,其实里边过道儿都这样,只容人通行,省得仆佣下人藏在过道里嚼舌根儿呀。”
崔莺儿冷笑道:“大户人家规矩还真多,这脑筋都动到这儿。嗳,那边洞是干吗?”
“那个,叫石流,挑水夫是不得进内宅,挑来水得倒这石槽里,流进内宅,里边人再取用。”
崔莺儿听又惊又奇,她还从未听说大户人家竟有这样厉害规矩,这是把女人当成什?其实这郑大牛所知也有限,规矩森严愚腐,又岂只于此?光绪年间,国人已开始接触世界,民风也开放多,可是当时孔府内宅发生场大火,就因为不准外人进入规矩,不能让人进去救火,于是任由大火烧三天三夜,七栋豪绰大楼烧成灰烬,其规矩之森严可见斑。
崔莺儿摇摇头,不肯再向内宅去,她转向侧方院子行去,前方门前右侧有块大青石,石头镂出道道沟槽,仿佛块巨大洗衣板,正有两个士兵提水,正在那儿哗哗地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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