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你？”崔莺儿反诘
句，失笑摇头：“杨虎啊杨虎，你现在还真是利欲熏心，谁对你好、谁在害你都看不出来。决堤扒河，水淹山东，真亏你想得出来，不错，这来必定山东大乱。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兵发徐州，恰恰此时黄河改道，就算你做
再隐秘，也瞒不过有心人耳目。此事旦揭穿，你就是全天下敌人，莫说做皇帝，你立刻就会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过街老鼠。”
杨虎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闻言只是冷笑道：“这
说，韩柏辜负
信任，出卖
，反而是为好？你崔大小姐特意跑来阻止，也是为好？”
红娘子下巴扬起来，高傲地道：“算，你早就不可理喻，也懒得和你讲理。来，就是告诉你，决堤泛黄，休想！”
杨虎冷笑：“红娘子，告诉你，不要对指手画脚，现在手握十万铁骑，普天之下，谁敢小瞧？大手挥，流血千里，号令下，万千人头落地，你凭什跟斗？凭你武艺还是崔家大寨千多个残兵败将？”
红娘子玉指纤纤向北指，淡淡地道：“回去！”
“杨大元帅好厉害，离开唐赛儿寨时你还在打青州，攻下曲阜，你也同时到梁山，真是兵行神速，现在是要去哪里？”
听到她称呼，杨虎眼神黯淡，他声音也冷淡下来：“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打巨野。”
“你领着十万大军，长途跋涉，就为攻打座小小巨野？”
“那又不然，占巨野，还要打济宁，取这座大城，们定可以筹到更多军费，招纳更多士兵，再积蓄些力量，们就能杀出山东，夺取天下！”
“取济宁算得什？继续东下，如果打下徐州，甚至可以直接渡河南下，夺取江南，那样岂不更好？”
“嗄？”杨虎被红娘子轻蔑激怒，厉声道：“别忘，才是三军统帅！你敢命令？”
红娘子拨马，冷声道：“回去！别打黄河主意！否则，立即公告天下：黄河是你杨虎挖！三千兵马？马上可以拉起三十万人队伍，三十万找你拼命兵马！”
杨虎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疯？在山东起事，根本不
杨虎有些奇怪地看她眼，时摸不透她用意，只好小心翼翼地答道：“徐州城高墙险，驻有重兵。旦攻城，明军还可以从水路运兵支援，取徐州十分不易，就算朝廷大军没有围剿过来，们携带粮食，也难以支撑在徐州城外苦战多日。”
崔莺儿冷笑声道：“如果在这周围流战阵，俟春雨渐多河水上涨后，在长垣、东明、梁山或台前附近决黄河北坝呢？下流尽皆被淹，百万民众成为冤魂，黄河改道，徐州将成为座孤城，不但取它不难，甚至弃城直接越过干涸黄河水道也易如反掌吧？”
杨虎攸然变色，虎目泛起凶光，沉声道：“你胡说什？”
崔莺儿目光微微垂，轻蔑地看眼他握紧刀柄手，讥讽道：“怎，要杀人灭口？”
杨虎身躯颤抖，内心挣扎半晌，终于缓缓松开右手，冷冷地道：“明白，是韩柏，定是他。命他做先锋在前方打探，他知道这件事，也只有他有时间去找你。枉如此信任，他竟然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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