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杨凌竭力要把白衣军消灭或赶出山东
原因。其实杨凌还有
个不为人知担忧：皇上无子，现在东宫没有储君。如果任由反贼在眼皮子底下建立根据地，万反贼真能奇兵破城，皇上有个闪失话，藩王争嫡，天下再不可收拾，那他也只能望洋兴叹
。
成绮韵沉吟下，自语道：“反贼已经意识到这点，取德州，便是个尝试，所以他们定会尽全力。可是……霸州响马三万铁骑，固然令人头疼，但真正危险还是杨虎十万大军。刘六即便打下霸州
马贼，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旦有事发生，这些人就可以迅速组织成支训练有素、弓马娴熟铁骑，这是
们在关外各种产业武力保障！”……
※※※
两个军火贩子越说越是开心，正自眉飞色舞，玉堂春怏怏不乐地走进来，成绮韵忙取过镇纸，压住桌上柬贴，起身笑道：“玉儿来啦，快快请坐。玲儿沏茶，玉儿什
事不开心？”
玉堂春在张椅上坐，幽幽叹道：“也没什事，老爷兵发德州，现如今待在家里，什情形都不知道便也罢，偶尔听人说起反而更加牵挂。”
她瞟成绮韵眼道：“方才和雪儿去对面工地赏看建好主宅，听从德州带逃过来流民说，德州城曾经三次受到白衣军攻击呢，那时白衣军刚刚起兵，才万多人马，结果攻之不得，才转往腹地，现如今响马盗据说有三万之众，听着实在叫人替老爷担心。”
成绮韵听是这回事儿，不由笑道：“你呀，不要乱操心，若让夫人瞧见，不免使她也担起心来。依看，不会有什事，国公现在身份尊崇，不可能让他提枪跃马，亲自征战沙场，只是居中指挥、调度全军而已。德州城壕深城高，历来是朝廷屯兵、练兵之地，那里兵还是十分善战，而且现在德州城驻扎有六万大军，是响马盗倍，以陪军守城，实在没有什好担心呢。”
玉堂春听稍稍吁口气，嫣然道：“还是韵姐姐会安慰人，对雪儿说自己心事，她就只会说‘没问题，老爷千军万马指挥若定，就是高来高去江湖中人，凭柄神火枪也灭过两个，杨家将后人嘛，英明神武好生得’，真是被她气死。”
楚玲听格格笑，刚想说句“你家老爷如何英明神武、好生得？莫非是因为亲自见识杨家枪厉害？”忽想起自己小姐与杨凌关系，这番调侃难保不会让她也差恼起来，所以忙又抿住嘴。
玉姐儿诧异地看眼无端发笑然后又忽然本正经楚玲，然后向成绮韵问道：“韵姐姐，那依你看，响马盗会不会知难而退，放弃攻打德州呢？”
成绮韵沉吟片刻，脸色凝重起来，说道：“不会，占据山东，北扼京师、南控中原，应该是反贼中智者所订策略，山东漕运对京师太过重要，大运河旦被掐断，就等于断京师命脉，使京师成为悬空孤岛，这可远比霸州响马盗在京畿附近杀进杀出，对朝廷造成破坏更加严重。此外，赵疯子进军山西，旦站稳脚，必定发兵东返，那时东西呼应，取河南，京师咽喉被死死扼住，粮草进不来、税赋进不来，数十万大军无粮无饷不攻自溃，反贼轻易便可轻取大明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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