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城共有三十二门大炮,四处城门各布有八门大炮,尽量发射开花弹,杀伤力惊人,不过火炮装填费时费力,而快马狂奔急逾闪电,顷刻间就已攻至近处,攻到近处,墙头死角就多,火炮可以威慑范围有限,此时主要就是弓弩发挥作用。
墙下灰尘迷漫,遮天蔽日,响马盗皆以红巾蒙面,开始纵骑游走,向城头不断开弓发箭,压制城头火力,掩护后续部队。
游骑而射,本是关外鞑子拿手好戏,其关键就在骑术高超,否则不是不能射,而是箭射出
万马奔腾场面,在齐鲁平原上并不多见,天气干燥扬起漫天灰尘,更助长它威势,远远望,如雷轰鸣声,旗幡招展、马腾如龙场面更令人胆气尽丧。
有道是兵之所恃在马,战斗力强弱很大程度上要倚仗战马,如果不是德州城壕深墙高,抵消响马盗优势,德州两倍于响马盗兵力中大半分是步卒,根本无法与之对抗。两军刚交锋,就要像切瓜砍菜般,被削平大半。
朝廷军马多用来供应九边连绵不断防线和京师大营,这两个地方大量军队,已经消耗朝廷太多粮饷辎重,内地卫所供养不起足够军马,天下承平时也不需要在内地卫所布置大量骑兵,所以在卫所中,它向是比较奢侈配备,即便是德州卫这样军事重镇,骑兵也不过才两千多人罢。
城头示警号角声短促紧急呜呜鸣响,轻雷似低沉鼓声也猛然擂响,队队官兵开始匆匆登上城头。滚木擂石、石灰火油,推推、搬搬、扛扛,迅速移向个个垛口。火炮上炮衣也被扯下来,乌黑发亮炮管森然对准城下。
这里火炮还是传统霹雳雷火炮,射速比之江南水师应用新式火炮要差得多,但是威力更大些,在守城战中如果把两种火炮配合使用,相得益彰,更见威力。
可惜朝廷接连用兵、接连盛典,再加上北方互市、江南通商,造船建军、建造辽东牧场、购买马驹、安置移民,财政已极度拮据,现在新式火器只能小规模建造、试用,无法普及配备全军。
“轰!”大炮咆哮起来,地面为之震颤,用是开花弹,炮弹在乌云般卷过来敌阵中爆炸,顿时人仰马翻,爆炸处未经炮火训练战马惊嘶着,队形混乱起来。
不过面对大平原上潮水般卷来骑兵大队,这威力甚大炮,不过是潮水浪尖上卷起朵浪花,轻易地就被抿灭痕迹,慌乱战马由于整个大队正确方向,虽然慌乱却没有四散奔逃,再加上骑士控马水平高超,很快重新适应整支部队进攻节奏。
城下有护城河,军事要塞拒马壕沟挖又深又宽,不怕响马盗只凭轮冲锋就攻到城下,士兵们在各级将佐号令下做着近战城防军械准备。火炮手和弓弩手则以箭垛堞墙为掩护,向铺天盖地而来响马盗发射着勾魂摄魄死亡之箭。
这里地势开阔,左面是运河,正对面是德州城池,其余两面是由荒地、树林、驿道等组成地形,前进后退折向逃跑都很容易,地势开阔易于攻城者摆布人马,自然也易于城头守军射击,几乎不需要怎瞄准,八门大炮持续轰鸣,不断收割着人命,而亡命徒们也嚎叫着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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