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禀报自己,罗指挥回头自然会来拜见,现在却不需要他待在那儿。这仗打赢,这份荣耀和权威是罗士权,得给他点时间和空间来消化,给他个展示机会,赢得下属认同,自己不在他更放得开,有助于树立他个人权威。
伍汉超随在杨凌身后,低声道:“国公,罗指挥如何?”
杨凌不置可否地笑笑,说道:“经此战,罗指挥这里倒不担心,只是不知大棒槌那里,如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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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他穿着件几乎露腚破裤子,上身件乌漆抹黑短袄,肩后裂道大口子,下边连肚脐眼都盖不住,脚下双露出大脚趾黑布鞋,腰带旁挂着个破碗,手里提着根挺结实枣木打狗棒,完全是副难民加乞丐
审被响马突然劫断归路,那他们就得全军覆没。
两千骑兵将响马盗迫出段时间也就圈马而回,站在驿道拐弯处监视着刘六大军动向,以免他们杀个回马枪。城中守军开始做战后处理,抢救伤兵、修补城墙、收拢兵器,还有部分人兴高采烈地出城,拾捡刀枪、打扫战场、清理尸体。
现在是六月天,天气酷热,尸体如果不好好处理掉,城中聚积那多人,旦传开瘟疫,就要酿成大祸。响马盗们尸体全被拖到林中僻静处,挖几个大坑,官兵把响马盗们剥赤条条,象扔死狗似个个丢进坑里,包括些还没断气儿,缺胳膊少腿儿惨叫呻吟,然后毫不怜悯地掘土埋上,又踩硬踏实。
乱世人命如草芥,没有人在意他们生死,尤其是刚刚还在做殊死搏斗对手,如果不是担心病疫蔓延,他们尸首也不会有人理,只会任由狗啃鹰叼,最后沦为路旁堆白骨。
响马盗脱下来衣袍中裹胁有大量财物,这些流寇随时作战、随时离开,根本就居无定所,重要财物自然随身携带,他们攻城略地、抢劫**,身上金叶子、银锞子、铜钱宝钞,女人首饰,但凡值点钱东西应有尽有。
地面上摊起几件袍子,士兵们互相监视着,仍然按照以往规矩,在军官看管下,把所有财物集中在起。威国公阅兵时亲口说过,战场杀敌所获财物归其个人所有,不必上缴。可是具体实施起来有点困难。
首先这不是两军对垒肉搏战,即便是,士兵们也不能杀死个就去搜身,而置身边战斗全然不顾,再者战争本来就是战士们之间协同配合、攻守互助来完成,不能完全搞流匪那套。
罗指挥挺有心计,他命令士兵将所获财物集中上缴,共同估价后再对作战士兵予以分配,死伤需要抚恤者最多、前沿作战士兵次之,后勤补给者再次之,分配比例根据每次所获财物再研究所定。
这样方法是很公允,战士们自然没有意见,后勤补给人员生命危险很小,但是参予战事,也能得到份奖励,他们把这份外财当成直接参战士兵给他们挣来,后勤保障工作便更加卖力,对士兵们也变极其热心,可谓皆大欢喜。
杨凌见罗士权打仗很有章法,做管理也有点天份,这样处理天衣无缝,心中很是满意。他招过名亲兵,叫他告诉罗指挥安心处理善后事宜,自己先回行辕,然后不等他来送行,便率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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