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担心死人家。”
“……咳咳,是国公!”杨凌低声呻吟。
“嗯嗯,国相公!”阿德妮从善如流,立即改口。
杨凌脑门白毛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她是想说国公,西洋人嘛,汉语地不明白,
乔四海纳闷儿地抓抓头皮,翻翻眼睛道:“俺咋?”
左右袍泽刷地下扭过头去,脸不认识他表情。
杨凌也有片刻尴尬,自己刚刚对人宣讲十七条五十四斩,大谈军律军法,现在自己女人却跑到两军阵前,虽说没人敢追究自己责任,可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呀。
他灵机动,攸地想到阿德妮兼着福建军器局大使参赞职务,由于她精通火器,福建军器局火器专家郑老对她青睐有加,所以她去江南后郑老并未让她辞去这个职务,不妨以此先应付过去再说。
杨凌干咳两声,拉长声音道:“这位……这位阿德妮姑娘是福建军器局大使参赞,平夷战中曾发明过水中火雷,功勋甚大。”
点点泪光,润玉笑靥,深眼高鼻,这是个别具异国风情美丽女人,气质、姿色、身段无不完美,俏盈盈如同枝凝露绽放玫瑰。
她抓住杨凌手,激动脸颊绯红,由于欢喜过甚,时竟然说不出话来。杨凌愕然半晌,才惊呼声:“阿德妮,你怎来?”
阿德妮双眸子深情款款,无限温柔地瞧着他,只是用颤抖嗓音柔柔昵喃句:“杨,好想你。”
杨凌出事消息传回浙江,阿德妮这个向坚强独立少女,就像是感觉到天塌样。独自在海上流离岁月,她咬着牙支撑三年坚强,也在被人卖做女奴时,她心灵终于彻底崩溃。幸好,她遇到杨凌,这颗芳心算是有依靠。
听说杨凌死,她唯能说话人,那位绮韵姐姐变得像幽魂样阴森可怕,整天就是忙着找凶手,然后做凶手,阿德妮没人理会,孤零零就像重又被全世界抛弃似,那种孤独感觉真比死还要可怕。
“哦……”众*员恍然大悟。
“杨!”阿德妮泪水已经溢出眼窝,她唏嘘着,忽然头扎进杨凌怀里,紧紧抱住他腰。
“呃……”杨凌下意识地揽住她结实圆润纤腰,左右*员见此惊世骇俗、伤风败俗之举,两颗眼珠子瞪都快掉出来。
杨凌干笑两声,说道:“这个……是西洋礼节,是种西洋礼节。”
“哦……”众*员继续恍然大悟。
幸福得而复失、然后失而复得,这种大悲大喜,又复大悲大喜历程,把这个坚强少女心也熬脆弱起来,作为她在大明唯可以去爱、可以倚为终身男人,她在南方那段日子甚至比成绮韵和马怜儿思念还多。
马怜儿至少还有孩子、成绮韵至少还有事业,离杨凌,她个异族女人在大明还有什?爱,只能是她全部。
亚莉·阿德妮双盈盈妙目,柔情似水,温柔系绕在杨凌身上,这个男人,是她感情中唯寄托,是她生活天地中最亲密男人。
乔四海大呼小叫起来:“呃?咋是个色目女人?这娘们是谁啊,咋还穿军服哩?”
他说完顾盼左右,只见自罗士权以下,所有文官武将都像在看白痴,只用眼角瞟着他,而把鼻尖瞄向另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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