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砸巴砸巴嘴，好像没分给他还挺遗憾
，继续说道：“他们在村子里住
小半天，俺也没看到据说
身红那个红娘子，就听他们人唠嗑，那些人也随便，根本不背着人儿。俺就听说他们是从曲阜路杀回青州，又绕到惠民、临邑来，说是跟杨虎合不来，要去吴桥那儿汇合那个流里流气。”
杨凌吃惊，现在匪行迅速，各地据城自守，没有大队官兵保护，根本没有信使探马往来，如果红娘子不走大城大阜，专门穿走乡镇之间，那些百姓现在又没心思顾得上到府县报告，消息迟滞之极。
红娘子去和刘六刘七汇合，那
他们又要增加支主力军。杨凌心中慌乱，定定神才想到红娘子招兵宁缺毋滥，现在人数应该不到五千人，德州攻守之势不会改变，这才定下心来，怅然道：“她……去吴桥？”
那个老实巴交百姓道：“他们没去，不知他们从哪儿打听消息，说是德州来位杨大人，还是个国公，他们头儿红娘子忽然又改主意，不去和流里流气搀和，他们人路下去，走夏津、过青河，要去找个叫赵疯子人。”
杨凌呆呆：“从清河绕出山东，这是要奔山西去，她……她是在避着
？”
爷，小是从河间府过来。”
杨凌听，原来个是山东、个是河北，便笑笑道：“河间府，嗯，是因刘六刘七之乱避过来。”
那人赔笑道：“是是是，就是流里流气，他们领着兵攻打河间府，小害怕呀，就路逃过来，这些贼招人恨呐。”
杨凌呆呆，这才明白他是把刘六刘七念成流里流气，杨凌心思转，忽地想起到这世上还从未听人形容人时用过流里流气这个词儿，莫非流里流气就是从刘六刘七衍化出来？
他还真猜对，只听那人又道：“流里流气，不是东西呀。他祸害河北，又来闹山东，小都不知该往哪儿躲，这回看到这多军爷，可算是放下心。”
那老农见这位官爷茫茫然地站在那儿，
杨凌笑笑，说道：“你们哪儿也不用躲，这回，朝廷定能大败响马盗、白衣匪。”他转身走两步，忽地想起事，猛地回头道：“平原县？平原被红娘子队伍攻打过？什时候事？”
那个祸从口出百姓正想溜之乎也，被他问赶紧又站住，毕恭毕敬地答道：“回老爷话，俺也……也不知道红娘子打没打过平原，俺是平原县王凤楼人，红娘子人前天晌午经过俺们那儿。”
杨凌听兴趣顿起，连忙折回来仔细问道：“你说说，到底怎回事儿，红娘子经过平原县？她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你可知道些情形？”
那人见这位大人甚是关心此事，忙答道：“回老爷，红娘子人也是白披风，不过头上裹红巾，这个俺们都听说过，前天晌午，突然有好几千人出现在俺们那儿，可把俺吓坏，后来看他们模样才知道是红娘子人马。”
“她……”这人看看杨凌脸色，放低声音道：“她人和其他强盗比，还挺讲理，不抢穷人家，也不准欺负女人，就是把镇东头王老财主家给砸，老王家有钱，可让他们分，也没剩多少，剩那点儿都给镇上几个孤儿寡妇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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