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大棒槌不屑马上就变成惊讶,他嘴越张越大,嘴里草梗慢慢歪下来:“俺地个娘唷,这些人疯?有这打仗?这……亡命徒也不能这拼命啊!”
蒺藜丛,直接冲过去,根本不管它们对马蹄、马腿伤害。鹿角,冲过去,被踢踹东倒西否,许多白衣盗在视若无睹亡命冲撞中被抛下马来,被滚压践踏成团肉泥。
拒马枪,中间个圆轴,端抵于地下,两丈长小臂粗木杆,锋利铁枪头斜斜挑向天空,疯狂地奔马就像没有看见似,任由马上骑士拼命拉扯着缰绳,仍是头撞上去,锐利枪尖从马心口刺进去,斜着从背脊间冒出来,来不及弃马逃离骑士小腹斜穿上去,把人和马牢牢地钉死在起。
震耳欲聋巨响,还未等多想,巨响引起马群炸营就开始。辛游击所率官兵战马都熟悉爆炸声,而且全都堵住耳朵,虽然也慌张片刻,不过已经被他们高超骑士控制住。但是马群骚动对同类是有感染性,周围战马全部发疯似嘶吼、狂奔,影响官兵马匹,它们也不受抑制地骚动起来。
战马炸营造成冲撞挤压,让人根本无从抵挡,前方还有数十丈距离,但是疯狂马匹狂奔乱蹦,由于大军正在缓缓向西南行进,战马受惊之下大部分惯性地加速向西南流动,如果再想从这股疯狂流动大军中横向穿插过去,就算由着他们砍,这三千骑兵也要被蜂拥过来巨大压力踩成肉饼。
辛游击见势不妙,只得高喝声:“顺惊马而动!顺惊马而动!”说着当先拨转马头,加入向西南流动阵营,同时挥舞着战刀,不断劈砍着前方挡路切。
他声音在人喊马嘶中,远处部下根本听不见,不过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士兵,见将军和他身边战士举动,他们就明白过来,于是他们也拨转马头,随着疯狂人流向西南流窜。
为防止被后边快速拥挤过来马匹撞倒,他们手中马刀不断劈着、砍着,血溅如注,可是疯狂大军已经麻木,整个战场混乱形势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惨叫声高、低、粗、细,交织出令人头皮发麻凄厉,白衣军中步卒在这场大疯狂中率先成为马蹄下受害者,能活命者百中无。
徐家楼,这是青州线骑兵队伍防线。
原本突袭任务改为设置障碍狙击敌人,这个命令让青州守军长长地出口气,野战时白衣军悍不畏死气势、铁骑奔腾威风,实在是把他们打怕。
白衣盗们可以为抢包粟米、为敲下颗金牙、为强*个女人而作战杀人,虽说吃粮当兵就得打仗,可是要自己和这样群亡命徒作战,心头还真是害怕,就像现在……
马蹄如雷而至,官兵们紧张起来,他们慌忙跑到路口两侧临时掩体内,端起弓弩和火铳。刘大棒槌提着乌黑铁棍乜斜他们眼,不屑地哼声。他嘴里咬着草梗儿,懒洋洋地向斜坡上走,以便观察下敌情。
前方有长达半里地障碍,成片蒺藜、鹿角、拒马枪、陷马坑,白衣盗要冲过来,得先把这些东西排除,有官兵冷箭在此不断阻挠,要清除干净谈何容易?他们隔着还远呢,担心个什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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