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燧沉默片刻，说道：“大元帅生
病，现在有渐渐加重
趋势，困在这中条山中缺医少药，实在堪虞。此外，刘六兄弟与
们遥相呼应，彼此配合，们才能在此安心发展，现在他们已经渐渐被官军压缩于
隅，在江南处境艰难，刘六已经写信过来，要求们挥军南下为他解围，邢大哥也是这个意思……”
赵燧说到这里就住口，红娘子已经明白他意思。赵燧足智多谋，所以被推举为这支义军实际指挥者，但是他军中骨干和高级将领、包括名义上大元帅邢老虎，都是刘六人，所谓杨凌兵强马壮、足智多谋固然是个原因，他想要南下，未尝不是因为来自内部强大压力。
封雷听说要南下和刘六刘七等人汇合，不禁兴奋摩拳擦掌，他刚想发表下见解，瞧见红娘子正在沉思，忙又闭紧嘴巴。
来土掩，官兵临阵换将，正是他们自乱阵脚，怕些什
？”
赵燧淡然笑道：“这次可不同，朝里来是杨凌！”
“杨……杨凌？”崔莺儿心里怦地跳，忽然觉得坐有点不舒服，她动动身子，才道：“他……呃……你不是说他在京中主持改制革新大事呢，怎……怎朝廷把他又派来啦？”
红娘子身武服，八面威风，本来颇有男儿气概，这时肩膀塌，眉毛顺，声音也细下来。
赵疯子喟然叹道：“杨凌定是识破们在此韬光养晦、徐图大计之略，所以才迫不及待出兵讨伐。杨凌到就约束官兵不再进攻，不知他按兵不动是何用意，来者不善呐，也不得不谨慎些。”
他惋惜地叹口气道：“山西形势最为完固，外有太行、吕梁及王屋、析城、中条等山构成其外围屏障，西面有黄河环绕；内有恒山、五台山、管涔山、系舟山、太岳山、云中山、霍山、稷王山等山交错分布，构成内圈险要。这里是极利内线作战，只要容有两年时光在此经营壮大，取山西全境，然后出则越临晋、泊龙门，于泾渭之间折棰而下；亦可出天井、下壶关，邯郸、井陉而东，兵锋所向，直指京师，不利时又可凭险而守。奈何，时不待呀。”
“杨凌怎啦？他不也是肩膀上扛个吃饭脑袋？呸！怕他作甚？他算个屁！”封雷把眼瞪，不服气地大吼起来。
“猪脑袋！和秀才议事，你插什嘴？边歇着去！”崔莺儿不乐意，俏眼横，封雷乖乖地闭嘴，把脑袋耷拉，屁也不敢放个。
赵疯子蹙眉道：“杨凌此人，用兵打仗极具谋略，虽然未必是天下第名将，纵观他南下北上，水战陆战山地战，皆有可圈可点之处。最重要是，打仗打不只是战术，朝中有没有人掣肘、制订战略能不能得到认可、手下大将听不听从他命令，粮草供给能不能及时，全是胜败关键。如果这些关节不到，纵是武穆再生、武侯再世，也得吃败仗。杨凌是当今皇上宠臣，要兵给兵要钱给钱，朝中地方积极响应，任是何等骄兵悍将，在他手下都不敢不凛然用命上下心，所以他杨凌出战，只消不出昏招，必定无往而不利。应付得苗逵许泰百战精兵，却应付不他杨凌挟泰山而至威势。”
崔莺儿目光闪，脱口道：“你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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