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雁急道:“教主,属下意思是……此人实是教个大祸害,他既然来山西,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他做掉?”
李福达目光凝,沉声道:“他现在贵为国公,出入护侍如云,如何下手?旦功败垂成,万漏出马脚,在此地苦心经营切岂不尽付流水?再者,太原是防地,如果他在这里出事,就是晋王也要受责罚,个卫指挥使,还能保得住官位、留得住兵权?莫做蠢事!”
见江南雁面有不甘之色,李福达口气缓,又道:“杨凌三番五次坏本教大事,大义又……你以为不恨他?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可是越是如此,越不能因小失大。如果有能让摆脱干系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否则就不能轻举妄动。杀死个强劲潜在对手,却失去问鼎江山好机会,岂不是因小失大?挑战奠基百余年、树大根深大明朝廷难不难?这都不怕,会对个杨凌忌惮如虎?只是杀也好,不杀也好,得通盘考虑,算算们得到和失去哪个更多。南雁,忍,尤其艰难啊!”
听到李福达语音微颤,江南雁忙道:“教主,大局为重,是属下感情用事。”
李福达喟然叹,沉默半晌才道:“朝廷下诏,令地方大力组建民壮团练参予剿匪,想是府库已无银可用,只得以民团代替军队。嘿!大举组建团练,老朱家人就会算计怎占便宜,朱元璋屯田养兵,朱厚照更有出息,建民团代替军队剿匪。南雁,今日找你来,正是为这件事。朝廷不是吩咐地方大力组建团练,并用之于剿匪?特意去晋王府活动番,又给都指挥使送份厚礼,把这山西兵备道团练使职位给你讨来。”
!女人是祸水,古人诚不欺!”
赵疯子感慨方毕,外边蹬蹬蹬跑进个侍卫,气喘吁吁地道:“赵元帅,官兵上山。”
赵疯子大吃惊,霍地立起道:“快快迎敌!”
那侍卫呆,忙道:“是官兵派人……上山,要见大元帅和您呢。”
赵疯子气得恨不得给这蠢货个大嘴巴,他瞪眼道:“他们派人上山做什?”
江南雁疑惑地道:“组建民壮团练?”
李福达冷冷笑道:“不错,组建民壮,朝廷不是为省钱不想养
“招安!”
※※※
太原卫,指挥使大人书房,泥炉焙酒,菜肴四味,李福达和江南雁正在对坐浅酌。李福达得志意满地道:“大礼已经鼓惑杨虎、刘六群草莽去江西,这下子宁王抓兵权就名正言顺。大仁授意宁王率先响应正德改制,还捐献大笔银两,这事做也甚合意,此举必可消除正德戒心。他人在京中好好运作番,对于宁王干涉军务事,只要那些京中大员睁只眼、闭只眼,那宁王就可以掌握足以起事兵力。”
江南雁提醒道:“教主,杨凌可是又来山西,上次去大同,咱们‘困龙计划’被其破坏,本教在大同多年发展势力被清扫空,此人不简单呐。教主万万不可失之大意。”
李福达平静地道:“何必紧张,苗逵、许泰这些人,在山西剿匪无功,赵疯子势力反而日益壮大,他杨凌是不能不来呀。不过他来,是冲着中条山赵疯子去,能对有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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