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泰听忍俊不禁,面露笑容道:“江游击话粗理不粗,东华山上五老峰,玉柱峰居中、东锦屏峰、西锦屏峰、太乙坪峰、棋盘山峰罗列主峰四隅,这里层峦叠嶂,悬崖峭壁,险峰
“招抚……前次招抚他们反,这次还会听信朝廷话?”尽管已经派人上山,苗逵对此还是充满疑虑,不禁又开口说道。
东华山下朝廷大军营帐内,几位主要将领依次而坐。苗逵、许泰等人都是身甲胄。苗逵白面无须,肋下佩剑,脸色阴沉着问道。
也难怪他心情不好,东华山方圆三百里险隘重重,赵疯子端坐五老峰,倚仗地利据险而守,朝廷大军损兵折将、劳而无功,受到正德皇帝严厉责斥。
旨意上责斥他们:“讨贼月余未平,反容叛匪据占江山、招兵买马。漫无经略,多是诸将怠玩,中间又有希功忌能观望,实令朕大失所望,念系用兵之际,都且不究,所部听候杨凌调遣,将功折罪。”
这番话把他在大同前功笔抹煞,自然心中不平。
杨凌笑笑,先宽解道:“苗公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伙悍匪战力非凡,又据有地利呢?聚山东全境之力,犹不能尽歼白衣乱匪,逃入中原有五万之众。二位能将赵燧逼上中条山,让他势力始终无法大幅扩张,已是大功件。最重要是,他们想要死守中条山,必须解决粮食问题,你们扼住所有交通要道和周围重要府县,坚壁清野,令他们无粮可抢,现存粮草难以安全过冬,这样就为下步逼其出山创造大好条件。皇上心中,对你们功绩是心知肚明,也很体谅你们难处。只是朝中言官向急功近利,见剿匪没有进展,立即出言弹劾,而不知用兵部署走步看三步,要通盘考虑难处。皇上下旨责斥,不过是堵堵他们嘴,同时借此立威,镇慑山西地方军队罢。”
其他将领都已被屏退,帐中只有苗逵、许泰、江彬三人,所以杨凌才坦言相告,出言安抚。苗逵闻言,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杨凌又道:“这次来,抱着和愿望,做着打打算。皇上赐尚方宝剑口,可以军前斩首,你们说这像是只寄望于招抚途?”
他站起身来,缓缓踱于帐中,说道:“五老峰隔黄河与华山相对,又称东华山,西华山是自古华山条路,这东华山同样是易守难攻。朝廷要取东华山不外乎两条路,是不惜代价强行攻山。另条路就是集中兵力四面包围,设堡据守,以险制险。”
“这第个办法,伤亡太大,第二个办法又旷日持久,朝廷耗损不起那多钱粮。所以,如果能顺利招安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才动用武力。东华山方圆三百里,不似南方山林处处茂密,火攻用处不大,山路崎岖,利炮也用之不上,真要动用武力强攻,代价不言而喻,胜负亦难预料。”
江彬大声道:“国公说是,江彬打起仗来是真卖力,可是打这东华山是有力气没处使呀,隔着老远强弓利弩就射过来,有时双方激战半天,还是远远隔着峡谷、山涧、山脊对射,想进攻难如登天。真不惜伤亡攻过去,贼人退守下道防线又是大半天对射。结果到晚间,他们趁着夜色又攻回来,这般拉锯,偏这五老峰是锯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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