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雕从岩后悄悄探出头去,只见对面郁郁葱葱,片青绿。枝繁叶茂间,风吹树摇,如同碧浪,并无丝毫异处。“难道是自己看走眼?”金眼雕暗暗疑惑,他目力惊人,此人虽似神力和箭术扬名,绰号却叫金眼雕,由此可以看出他目力之强,在此警觉关头,怎可能大意走眼?
金眼雕扭头瞧瞧,见桥上双方拥在起正谈得起劲儿,时半晌没有机会下手,便沉住气,专以在对方林中搜索,尤其注意观察方才有闪光地方。忽地,又是阵风来,摇动枝丛,金眼雕眼睛亮,已经有所发现。
小楚穿是身夜行衣,如果他穿也象金眼雕这般五彩斑斓,借助林木掩护,金眼雕未必能够发现,可是他现在虽伏在树上没有什动作,金眼雕还是注意到这块地方有异,他紧紧地盯住那里,树丛摇摆,小楚伏在树上可疑身影也时隐时现。
当又阵风来,拂动树枝时,小楚正好活动下,金眼雕脸上顿时露出满是杀气笑容:“那里果然有人,看来官兵是要暗杀赵元帅。”
他不知道仙人桥上谈判双方何时会回到座位上坐下,对方刺客随时可能发箭射杀赵元帅,此时不能再等,他立即取过枝利箭,悄悄向右下挪移些。这块突出巨石不是平平整整,巨石向方倾斜,向桥头方较高,这样移动向,跪在石上张弓搭箭就不怕那边有人发现。
笑容,眉弯唇翘,笑如泓春水:“有子万事足,自己领兵造反,闯下滔天大祸,任他身为国公,又哪能还有办法为自己开脱?只要杀周德安,替爹和老寨里惨死亲人们报仇,就带着孩子遁迹天涯,好好把他抚养成人,杨凌……们今生无缘。”
笑有点儿心酸,晶莹泪水缓缓溢出眼角,孩子还不明白事情,他只是“咿呀”地叫着,张开双手,希望妈妈抱抱他。
就在这时,三婶掀门帘儿走进来,嘟囔道:“邢老大病还越来越重,唉,这整天行军打仗,也没空儿调理,还真是麻烦事儿。”
崔莺儿急忙抱起儿子,就他襁褓上擦去自己颊上泪水,从后面看去,好似她正在抱着儿子亲吻。
三婶呵呵地笑起来:“孩子越长越可爱吧?这孩子,俊着呢,招人疼招人爱,婶儿也稀罕着他呢,你三叔老想亲他,让踹几脚就不敢,他那老眉可碜眼,满脸胡子,孩子细皮嫩肉哪禁得起?那个老东西,还不乐意呢。”
“吱呀呀!”弓弦颤响,金眼雕眯着眼,犹如只猎食猛禽,静静地等候着最佳
崔莺儿也呵呵地笑起来,她顺势把孩子交给三婶,说道:“婶儿,你先带着,出去下。”
三婶疑惑地道:“这是去哪儿呀,今天休兵议和,官兵已退出山去,探马十几道呢,还怕有人偷袭?”
崔莺儿紧紧腰巾,顺手插上短剑,说道:“喔……不是,去看看……邢大哥。”
崔莺儿走出茅屋,迎着绚丽红日长长吸口气,拔足向前山奔去。两个人孽缘,本就是见不得人,现在又闹成官与匪地步,漫说在起,就是见面,都难过登天。今天他在流云渡同赵秀才议和,去悄悄地看他眼吧,或许……这是这生,最后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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