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目光闪动着，在整个沙盘上逡巡不已：“那
……他们应该有
条可以令大军通行
秘道，使他们快速跳出向山中收拢包围圈，利用外线空虚机会扬长而去。他会选择哪个方向？”
他和许泰目光不约而同移向沙盘上黄河。
自飞陵渡开始，黄河下游变窄，所以这大片区域渡河码头极多，赵疯子率先出动小股部队沿河南下是什意思？如果赵疯子确实是别出心裁，引军入山然后跳出包围圈，那他目不言而喻，应该是选择黄河渡口强渡黄河。
这也应该是他唯选择，河北、河南陈重兵于边境，山西各处城池闭关自守，大军云集于东华山，如果走旱路，在官兵围追堵截之下，哪里有生路？
杨凌直起腰来，和许泰对视眼，同时微微点
点头
许泰摇头道：“国公，来不及呀，就是平素，要把这将令传达遍也不知要用多久，现在山中敌
势力犬牙交错，到处都在浴血厮杀，战事开，怎打就得指望前沿将领自行发挥，们根本来不及下达将令、随时调度。”
杨凌长吁口气，在帐中紧张地来回踱着步子：真高估对手？还是招抚分化起到这大作用？各路山头以血铺路，战事之激烈绝对不假，响马盗并不像是有意放弃阵地诱深入。
而且真担心敌人伏兵反击也不太可能。东华山中山岭纵横、沟壑起伏，埋伏人容易，想把人调出来形成攻击阵形可就难，再说朝廷大军从各路同时突击，虽说进展有快有慢，仍能起到相互照应效果，响马军想集中兵力吃掉路可能性不大。
江彬见战心喜，跃跃欲试，急道：“国公到，响马盗人心离散，再加上这回国公调集山西大量军队从四面八方同时开战，响马盗战力比起前几次不可同日而语，依末将看，他们也没什花样可玩，国公给路兵，让也杀进山去出出这口恶气吧。”
杨凌笑笑，说道：“不必急，仗有得你打，你和许总兵人不能动。在山里，不可能尽数歼灭他们，赵疯子见势不妙，定会突围……”
他说到这儿，瞳孔忽地缩紧：“突围……突围……难道赵疯子场硬仗都不打，直接就想突围？”
杨凌立即返身，盯着沙盘看阵，徐徐说道：“诸位，会不会是赵疯子根本不想继续尝试守山，而是果断放弃这处天险主动突围？”
苗逵疑道：“他们直在守、直在退啊，想要突围何必先派出小股人马惊动官兵促使们各路大军发动进攻？直接集中人马，出其不意地选择点杀出重围岂不更加容易？”
杨凌干笑两声道：“那样杀出重围固然容易，可是蓄势待发各路朝廷大军要围追堵截也容易。失去东山华天险为凭仗，他们如何抵挡十余万大军？如果赵疯子开始就决定突围，却以守势惑耳目，诱各路大军入山呢？主动突围、先收后出、引官兵入山后，果断放弃险要据点，跳出重围逃出夭夭，各路大军要得到消息，整顿行伍，再撤出山来，能及得早有准备响马盗行动快速？”
“好个赵疯子！”许泰倒抽口冷气：“从以往几次交手看，也觉得以响马盗战力不该如此让各路大军得手，国公分析不错，也觉得这可能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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