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号角连连,早已整装待发官兵们迅速集结,开始向飞陵渡包抄过去。
月坪梁上,李华忙得焦头烂额,各处失利,官兵已经向五老峰主峰集结围拢消息令他惊慌失措。“怎会呢?怎会呢?邢老虎、赵疯子分别率兵突围,他们才是钦犯呐,他们才是主力啊,杨凌那厮为什还不撤兵?他娘怎就跟老子过不去?”
周盘拎着把鬼头刀急惶惶地闯进来,哭丧着脸道:“大哥,棋盘峰已经失守。”
“啊!”李华大惊失色,跳脚道:“巴六子怎守山?快,马上派人增援,官兵要是站住脚,其余四峰也再难守住。”
周盘凑近,压低嗓门焦急道:“大哥,山里两万人马,番大战已折损七千,而且官兵根本没有退出去意思,看……看们是中赵疯子计。老三失踪没准也是他搞鬼,想是他知道们有外心,诚心让们送死啊。”
铸练新刀,常以四五十岁、骨骼坚硬人死尸或死囚试刀,砍劈他肩胛或盆骨,砍断具人体称为胴刀,两具叫两胴刀,通常不会超过三胴,最高记录是中西十郎兵卫,创造七胴惊人成绩。只是不知江彬这样从头盖骨劈而下,把人竖着断成两截,又横着劈断他身下人,长刀深入泥土尺该称几胴。
江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满头满脸是血,嘴里也汩汩流出鲜血,却咧着嘴咕咕直笑,枝箭在脸上颤巍巍,那情形直如凶煞恶魔降世,饶是旁边响马盗都是杀人不眨眼悍匪,目睹此情此景也把魂儿吓飞,四下响马盗发声喊,顿时哄而散。
江彬亲兵抢过来扶住他,其余人拼命追杀着对手,江彬拗断腮上箭杆,将断箭刺进已被劈成两半刘廿七大腿,也不裹伤,从侍卫手中抢过把刀,又旋风似杀进人群,官兵们眼见将领如此神威,齐齐呐喊冲杀,后阵响马盗开始连连溃退。
※※※
江彬传令兵把飞陵渡战况报告杨凌,杨凌看看地图,用手指重重点,蹙眉道:“再传令,令张寅部加快速度从岭上撤军,支援飞陵渡。”
李华看看
许泰道:“国公,张寅部大部分是步卒,而且在山上设是防守阵势,以防响马利用连绵山脉向太行方向逃窜,叫他集合兵马下山奔赴飞陵渡,实无从此处发兵迅捷。现在四下外围阵地仍无动静,东华山内各路军队正在攻向响马老剿五老峰,寸土争战抢夺也激烈万分,依末将看,他们这是在丢卒保帅,掩护邢老虎路突围。”
苗逵也道:“国公,不能再犹豫,由蒲州发兵快过苍柏岭,江彬虽勇,却拦不住邢老虎,万多人马已是肥肉块,万万不能容他们再逃脱。”
杨凌瞪视着沙盘地图:“先行突围小股响马沿黄河而走,显然是在寻找渡口,邢老虎是响马主帅,又率领近三分之精锐,说他是诱敌话,用这多兵马甚至搭上主帅,根本不可能。难道猜错,赵燧竟然如此死心塌地,甘愿留在中条山送死,吸引重兵掩护邢老虎突围?”
他重重擂沙盘案端,说道:“拔营,分两路左右包抄飞陵渡,勿必全歼邢老虎人马,传令张寅人马加速行军,堵住中路。”
许泰终于有仗可打,顿时精神振,连忙拱手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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