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有规律湖水波动变得紊乱,前边有人疯狂地向回跑,边跑边高声叫着:“快快戒备,响马盗来……啊!”
他摇晃下仆倒在地,背上丛羽箭,把他射象只刺猥。随即,无数马蹄从他背上踏过去,尸体软绵绵毫无反应。马踹连营,这只自食恶果队伍终于偿到血代价。
领兵千总单雄从营帐中跑出来,急吼吼地系着袍带,他虽不许士兵睡觉,可是自忖无事,他却自己躺下。
“快快弓箭狙……呃!”他脚下钉片羽箭,人已被射得豪猪般,旁边块青石被锋利箭头“嗤溜”擦出串火花,单雄仰面栽在地上,寂然不动。
这些地方兵军纪散漫、战力低下,可是杨凌没有那多兵可用,不得不把他们都调来,为严肃军纪,他军令再三申明,甚至携尚方宝剑,可是这些兵将满怀侥幸,把军纪抛诸脑后,到底还是枉送性命,他这死,倒省杨凌兵刃见血。
银亮波痕。
这里驻扎着队官兵。这里并不是防守重点,除攻山主力和杨凌留守蒲州预备队,朝廷大军主要堵在南麓沿河各渡口和与太行、王屋、稷山等相连重要关隘。如果响马军不走水路从南突围,必选山路向其他山脉逃窜,万无下山进入腹地道理。
所以这里驻扎官兵属于预备堵截山中响马盗残兵败将防务部队,兵力、战力都很般,由于重兵屯急要害,这里兵员不足,甚至把附近县城巡检和乡镇丁勇都调来。
他们也知道自己摆样子作用大些,运气好能抓到几个从山上逃下来小兵小虾,运气不好可能直到战事结束也仍然是个摆设。
所以尽管杨凌严令所有部队当夜必须严加戒备,人不得睡觉、马不准解鞍,可是大营里虽能做到不睡觉,却人马散乱,毫无阵容。派出在两三里地外巡弋警戒人员没人看着,可就更是浑不在意,转悠半夜,他们也睏,警戒兵丁便抱着刀枪,寻棵树下或者往草丛里钻睡觉去。
赵疯子收弓,提刀,纵马,动作气呵成,率领着亲兵冲锋在前,他并不欲恋战,也不在乎这只两千多人乌合之众。手中口刀在月光下闪着雾濛濛光华,凡挡在他面前者,无论转身逃走还是挺身迎战,无不被他剁成两段。
赵疯子麾下兵将也快马疾冲,撒着欢地向前掩杀。这些
阵隆隆声把派出警戒探子惊醒,他们从树下、草丛中探出头来,声惊叫还没出口,就被他们自己捂住嘴巴硬生生憋回去。
老天!数不清战马狂驰而过,马上战士举着雪亮钢刀,声不吭,就在那隆隆声中卷起如云尘土,有个惊慌失措探子就睡在路边上,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还没找到逃跑方向,从身边掠而过战马锋利马刀带,借着马冲力,就轻松地把他头割下来。
另个探子大叫着向草丛深处跑去,没有人理会他,狂奔马群像阵风似向前卷去,只消灭挡在路上切。
这不是朝廷大军,官兵正在攻山,怎会出现这多响马,而且全是骑兵?
幸存官兵探子没头没脑地跑阵儿,才想起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回去报讯已经来不及,便立即折向,向蒲州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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