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礼觉得乞丐倒是个很好保护身份,官府搜查时最不在意就是这些肮脏破烂乞讨者,于是他撕破衣服、打乱发髻,暂时住在这里,边等候解除江禁以便渡江北返,同时关注南京城,看看赵疯子他们是不是真能打下南京,给大明朝廷造成更大混乱和动荡。
“唉!”他长长舒口气,心口窝钻心痛疼劲儿过去:“无论谁胜谁负,江禁必须得赶紧解开,否则这病情,怕是挺不到回去太原。”
李大礼忧心忡忡地把盛着干粮破褡裢放在边,刚想闭上眼睛歇息片刻,腿忽然被人踢下:“嗳,滚边去,这里是爷爷地盘!”
个“狮子头”造型乞丐撇着嘴道。李大礼淡淡笑,吃力地爬起
白衣军过,马上贫如洗甚至毁家灭门豪门有是,兵荒马乱中,bao发户多,破落户也快,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
此地百姓们很是乐于施舍他,或许是怜悯他介豪门公子,不懂求生之技,又整日剧咳不止,明显病入膏荒,有点可怜,又或者是为种心理上满足,满足于自己能够施舍个往日高高在上,府门前条狗都比自己高贵大人物。
总之,他得到施舍总是多于那些不止衣服破烂,就连模样也面目可憎乞丐,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对这样个眉眼还挺俊俏小伙子沦落成这副模样,怜惜之心起,总是比较大方。
于是那些面目可憎乞丐,就连心也变得可憎起来,把这个刚刚跑到他们地盘乞讨家伙当成眼中钉。李大礼咳着赶回观内,扶着那晒得温暖石羊缓缓坐倒在石阶上,费力地喘着气,旁边几个乞丐立即投来嫉恨目光。
李大礼嘴角翘,不着意地轻蔑笑。鸿鹄眼中岂有燕雀存在?他们算是什东西?少爷只是借此藏身罢,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伙乞丐嫉恨,因为自己抢他们饭碗,哈哈……
微笑收敛,心口又开始疼。最近病情越发重,身上却找不出什创口,不但喘气费力,时常头晕,就连半边身子也应常麻痹,而且心口阵阵疼。
正因病情越来越沉重,已经不能再在车马上奔波,同时对杨虎夺取南京越来越不抱希望,李大礼才断然决定离开白衣军,取道北上去找父亲。
在此大军云集时刻,带人越多反而越危险,他只带两个人,试图路逃到江边,找条路渡江北上,可是,他所处地区正是双方激烈交战区域,三个年轻男子独行路,仍然很容易就被认为是白衣军探子而受到盘查,何况他们又身揣利刃。
在扁担沟个路口,三人遇上民团,这些泥腿子兵刁难比正规官兵更甚,两个手下都是心高气傲高手,受不得激,见路口只有十几个民壮,于是被他们搜身时拔刀反抗,不料高高秋梨树上居然还藏着个观风瞭望,那混蛋在树上敲起锣来,这下就像惹马蜂窝,村中奔出无数挎弓持刀丁勇。
李大礼重伤在身,无法动武,为避免引起嫌疑他们又没有骑马,为掩护三少主逃走,两个忠心耿耿弥勒教徒冲上去,独力对付从村中冲出民壮,李大礼仓惶逃走,辗转来到这带,听说战事加紧,已经封江,于是便在村中先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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