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大军兵分五路,相隔两里有余,铺天盖地,真如泰山压卵般自南京城出发,路向南,旗幡招展,鼓号齐鸣,杀气喧天。
杨凌中军却噤若寒蝉,鸦雀无声。只见杨凌换上身大将军甲胄,金盔银甲,马横长刀,腰间还配着柄火枪,马当先冲在最前。
他左右亲兵侍卫队足足三千人,愣没个敢跑他前边去,他们不是不想护侍在国公前边,可是国公嫌他们碍事,前边有人他就着急,他也不说话,就是非得催马冲到最前边不可,亲兵们不放心,再冲到他前边,杨凌马上提缰再次向前。两下里跟赛跑似,把后队扔太远,亲兵们见此情形不敢再冲,只得乖乖跟在马后。
三千仅仅穿戴着轻便胸甲轻骑,两翼分张成雁翎阵形,护卫在杨凌两翼随他推进,甲胄鲜明,鞍鞯整齐,十分威武雄壮。
全副戎装骑士们,在面面迎风猎猎旗帜下,腰佩短刀
责防守正面,那里已经被官兵渗透,双方胶着厮杀着开始寸寸向内压迫,后方由于又渡过去批人马,已经空出片地方,而扩张成半圆掩护内层人员撤退响马由于圈子绕太大,已经快支撑不住四面不断涌进官兵攻击。
赵疯子向正面指,说道:“你们去,指挥正面防守人马逐步后退,不可自乱阵脚,们收缩下防守圈子,内层人马加紧渡河!”
红娘子答应声,和赵潘匆匆赶过去。
雾气渐渐消散中,第缕阳光马上就要出现,目光已经可以看清百余步外。这时,远远阵呐喊声起,左翼赵镐坚守阵地忽然压力轻,似乎官兵后阵有些松动,赵镐怔,眺目望,却恰巧看到杆“刘”字大旗在空中摇晃,那式样图案分明是白衣军旗帜。
赵镐不由大喜过望,猛地叫起来:“是刘七人马,刘七人马杀过来,兄弟们,杀呀。”筋疲力尽响马盗们听精神大振,纷纷大吼起来,鼓起余勇,又把官兵杀进下去。
刘惠都混到这个分儿上,倒不是还不舍得丢大旗,而是领兵打仗,总得有个指挥号令,他们通讯工具不像官兵那齐备,各种号旗、乐器、灯具等等应俱全,可是混战起来放眼所及全是乱兵,没有杆旗帜自己人马非得打散不可,所以这旗必须得矗着。
他趁着大雾,悄悄选个方向,慢慢摸到山脚下,突然袭击出去,冲出包围沿江而下,可是围山官兵虽看不清他们行动方向不能及时把兵力调动到他主攻方向,可是全军直严密戒备,休息士兵全部衣甲整齐,枕戈待旦,决不敢有丝毫怠乎,所以闻警讯,反击极为及时。
刘惠且战且走,沿江逃命,杀到这里时已是强弩之末,所余不过八百壮士,他们突然杀到,对朝廷官兵根本没有什实力影响,只是突然杀到,在心理上对不明所以官兵造成阵混乱。
他也看到时包围圈内赵家军旗帜,想着亡命冲杀过来与他们汇合,可是这八百多人往人堆里扔,就如汪洋中条小船,随着万顷波涛飘来飘去,随时都会倾覆,哪有余力杀进重围,偏偏这时凤凰岭下路追踪来官兵也杀到。官兵、响马五花三层地挟杂在起,长长江岸上铺满双方人马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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