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脸色难看，却
言不发。
杨凌缓和
口气，轻轻揽住他
肩膀，亲昵地道：“
说老钱，什
样女人你没有呀，犯得着为个王满堂影响自己前程？你瞧瞧，你瞧瞧他，鬼头蛤蟆眼那熊样，就是个傻大三粗武夫，你是够横，可横怕愣，这小子耍起驴来，你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钱宁扭头看，只见江彬坐在石凳上，瞪着双牛眼，颊上两个白肉疤，拧成两个大酒涡，只不过那酒
头看，只见钱宁、江彬两个人都眼巴巴地瞅着他，瞧那眼神儿，这到嘴边话愣是没法说出来。杨凌起身踱几步，握拳就唇咳两声，说道：“钱大人，你请过来。”
钱宁连忙起身，江彬攥着对饭钵似大拳头，瞪起双眼睛紧张地看着，钱宁走到杨凌身边，低声道：“国公……”
杨凌扯他胳膊，走到株奇形怪松下边，干笑两声道：“老钱呐，在京师时候你就有四个如花似玉小妾吧，金陵城美女如云，你到这里算是如鱼得水，呵呵，如今又讨几房妾？”
钱宁露出丝笑意，说道：“托国公爷福，也不多，又纳四个妾，两个是秦淮名妓，还有个是小户人家女儿，另个嘛，是因莫清河案被清算知府女儿，个个都是如花似玉，这位知府千金如今还给生个儿子呢。”
杨凌笑道：“恭喜恭喜，有子万事足，这可真是大喜。说起来，你身边有这些美女，相信王满堂虽美，也不至于倾国倾城，人间绝色，你小子色性太重，怕只是为图个新鲜吧？为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不合适。”
钱宁脸色难看起来，干干地道：“国公，卑职和您是老相识，尤其是来到江南任职后，卑职感谢国公提举之恩，但凡国公爷事，卑职是鞍前马后，从无怠慢。钱宁不敢和国公爷比，可在这南京城，也算是数得着人物，现在闹成这样大场面，您说让乖乖拱手让人，丢得起这人吗？”
杨凌哈哈笑，立即扣住他这句话，笑嘻嘻地道：“就知道，你还不至于为个女人这样不计后果，该是为你官名和锦衣卫威风吧。”
钱宁僵着脸色拱手道：“国公明鉴。”
杨凌点点头，正色道：“老钱，正因为咱们俩不是外人，所以有些话得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你爱不爱听。你说为什要你把人还给他？不错，是向着他，可是为你好。”
他抬手制止张口欲言钱宁，说道：“你别急，听说，看说在不在理儿。咱先从国法上说，王满堂是江彬妾，这事不只知道，北军中许多将领都去江家喝过喜酒，他聘书因战乱丢，可人证有是，还全都是官面上人物，这些人证都是北方官儿，你管不着那片儿，你说说，就算不出面，这官司真打起来，你能赢？江彬没把她转过手，那你纳她为妾，就不合理法。再者，这官司旦闹起来，又得惹出另桩官司，那就是军法。大明军法规定，杀民冒功者、**妇女者、包括未经发落贼妇者，律处决。你是堂堂锦衣卫镇抚使，你说，王满堂是什身份？如果你说他和江彬没有关系，那就是俘获贼妇，大盗刘行女人，你却私蓄府中，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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