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咬咬嘴唇,忍住笑道:“依之见,不若寻个年少风流、儒雅博才翩翩美少年去,说不定公主见钟情,马上就来个思凡下界,再也不提出家礼佛。”
杨凌脸色变,急道:“万万不可!”
“嗯?”
瞧见怜儿探询目光,杨凌瞪她眼,悻悻地道:“什馊主意!这种法子……这种法子……”
马怜儿觉得有趣,不过相公毕竟已有多房妻妾,她又不知正德为人,可不敢料定自己忖度正确,不愿意把这事拉扯到夫君身上,个弄不好,那就是杀头罪名,
,沉吟下,对她说道:“怜儿,永福公主殿下现在如何?”
怜儿在诸女之中最是聪疑,机智不在成绮韵之下,杨凌关心永福,她并未疑心,是因为她已经知道永福选个病驸马愤而出家事由,这事是自己夫君操办,以他性情,不把这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才怪。
可她去几次皇庵,发现永福公主虽丽容清减,稍显憔悴,可是言谈举止不像个出家人,倒像个患单相思怀春少女。那思念情郎刻骨铭心味道,杨家众女子中还有谁比她体会更深?她自然感觉得出来。
尤其与永福公主散步闲谈,永福公主更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杨凌身上引,听他趣事就开心,连双眸子都开始发亮,要说杨凌和她点关系都没有,怜儿可是真不信。
她眼珠转,走到桌前先为杨凌斟杯茶,递到他手中道:“殿下尚好,想是刚刚独守庵堂,不习惯这种生活,所以有些心情不畅。永淳和湘儿公主这两天也常来皇庵中陪伴她,又有们在,倒不甚寂寞。唉!可是谁又能这样直陪着她呢,高高在上公主,本不是们可以攀比,可是与这位正当芳龄年少公主比,们可是幸福多。”
杨凌听,脸色阴霾下来,重重地叹口气,茶举到嘴边儿上,又摇摇头放回桌上,怅然道:“都是害人家,个如花少女,落得如此结局,别人家十六七女子早就成亲生子,却害得公主殿下清灯古佛,相公心中有愧啊。”
马怜儿见他坐立不安样子,抿嘴笑道:“皇庵宏大,并非只是座清冷皇庵,在这里又比宫中自由,倒不是清灯古佛、幢尼庵那可怜。至于成亲生子,公主年纪也不算大呀,她和们比不得。穷苦人家养女不易,十二就有嫁做人妇。家境稍好些南方百姓,到十三岁就嫁女儿,十三豆蔻韶龄,其实也还嫌早,有些无聊人便谓之试花;十四岁女孩儿天癸已至,男欢女爱,也还受得,便谓之戏花;只有十五岁,方算长成,谓之开花。但皇室之中公主们嫁人多在十七岁上,永福公主十六岁已算是早,如今虽磋砣年,只要劝得她回心转意,也还来得及。”
杨凌眼睛亮,说道:“对啊,就是这个意思,要不然平时让你们去干什?”
怜儿妙目斜睇,心道:“们怎知道你要们去做什?总不成让们帮女人帮你往家里诱拐公主吧?”
杨凌见她眼神,以为她不明白自己意思,不禁苦笑道:“你平时冰雪聪明,怎现在却犯起糊涂?你们常去陪她,不妨有意讲些坊间趣事、男女情爱,让公主有思凡之心,她不就不会执意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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