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棒槌把胸挺,庄重地道:“决定!俺快三十,还能拼几年?求国公爷给俺个机会,俺希望能在战场上立份大大功劳,有那天再来见您时,俺想穿着身将军披挂,那得是俺自己用双拳头打下来!”
杨凌微笑着拍他肩头,说道:“行!那就收拾下东西,三天之后跟走。送你个机会,你自去赚份功业!”
太行山脉同横亘中原南部秦岭样,崇山峻岭迤逦蜿蜒,山势高峻,层峦叠岭,几无间断。在那时交通环境下,要翻越这些险峻高山极其困难。而车
子蓬乱,眼圈发黑,杨凌不禁有点好笑,今天也不知怎搞,好像人人昨晚都没睡好似,想来大棒槌是因为昨日鞭炮太多、堆放离门口太近事,这点小事儿过去也就算,自己岂会因为这个怪罪他?
杨凌吩咐锦衣卫侍卫们回去,这才拍拍大棒槌肩膀笑道:“瞧你,五大三粗汉子,为这点小事还弄晚没睡好。算算,又没怪你,早上蹲这儿就为等回来?走吧,咱们回府去。”
“国公爷,”刘大棒槌把拉住他衣袖,低着头闷声闷气地道:“国公爷,卑职不是因为这个。卑职是想……是想跟国公爷提点儿事……”
杨凌见他吞吞吐吐,便站住身子,笑问道:“还有什事,不是和小云闹别扭吧?”
刘大棒槌摇摇头,他吸口气,忽然挺胸抬头,勇敢地道:“国公爷,卑职想……想辞去侍卫长职务,重新回到边军中去。”
杨凌怔住,他打量刘大棒槌番,疑惑地道:“到底出什事,和小云闹翻,还是府上管家欺负你?”
刘大棒槌低着头,涨红着脸道:“不是,昨儿俺又犯错,回府后让小云骂俺通,俺认真想宿,以前在军中日子过苦,俺只是铁棍营个普通校尉,官儿不大,可是那日子过也挺快乐,不管在军营里、战场上,俺都是条汉子,觉得自己挺有用。自从跟国公爷,俺饷银多,官儿也大,不管走到哪儿,就凭您名声,谁都得对俺客气三分,可这种日子俺觉着……觉着不是俺想过。国公府上事俺做不来,老捅娄子,俺思来想去,觉得俺就该是个当兵,功名利禄也应该在战场上求,从战功中取。”
他抬起头看看杨凌,小心地道:“国公爷您别生气,俺不是不想跟着国公爷干,可是小云话把俺骂醒,俺不是这块料。大棒槌,就该是那个舞着铁棒在战场上追杀鞑子大棒槌,就该是那个和刘七加重砍马刀力拼力杀寸步不退大棒槌。俺得活在战场上,才觉得自己像个汉子、像个人物!”
杨凌像是才认识他似仔细看着他,这是个小人物,他虽然并没有轻视刘大棒槌意思,但是潜意识中之所以喜欢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何尝不是因为这个人很有趣?自己喜欢他憨厚、甚至有些搞笑性格。但是自己真重视过他?真把他当成个能打仗猛士对待过?
定定地看很久,杨凌笑,他点点头,说道:“可是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就要随时面临生死,那份功业,不是那容易获得,跟在身边,对你来说,却是份捷径,你对自己选择,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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