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苦思件事情解决之法时,殚精竭虑而不得其法,却因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而偶能因彼及此,触类旁通。杨凌此刻就是这样,那“十年不识君王面,始信婵娟解误人”之语自嘴里反复说两遍,忽地触动脑中线灵光,他立即坐直身子,细细地思索起来。
不知过多久,烛花啪地响,室内灯光摇曳下,杨凌嘴角也牵起丝狡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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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将领恭立在校场之内,六个方阵,由杨凌和苗逵
滋滋,见杨凌还是脸带笑,拱拱手道:“咱们这两日无所事事,国公有要务在身,也没敢来打扰,只是不知那件事情进行如何?您到这井径,还次也没召见过各路守军将领,时日久,恐要有人说三道四呢。”
杨凌笑,抖手扔掉烧尽纸头,把灯笼又罩,伸个懒腰道:“嗯,是该见见他们,这样吧,明日传下令去,命各路将领于后天辰时三刻来大营见,共商灭敌之策。”
他暗暗想道:“不管如何,先让封雷认出人来,预先做个防备,然后再细思应对之策便是,明日便通知莺儿让封雷下山,且让他隐入亲兵之中。”
他边想着,随意问道:“苗公公这是看什?兵书战策?”
苗逵听他问,眉开眼笑地道:“非也非也,这本是平话,叫《西厢记》,讲是唐代位书生和相国千金故事,呵呵,十分有趣,十分有趣。”
西厢记杨凌自然是知道,不过太监看爱情小说,倒是有点好笑,杨凌忍俊不禁,又不便让他难堪,忙捂住嘴咳声,说道:“喔,愿普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曲西厢记宇内夺魁,确是本好书。”
苗逵如逢知已,喜道:“是啊是啊,确实是好书啊,这张生真是个痴情种子,‘十年不识君王面,始信婵娟解误人’,为能多见上佳人几面,竟不怕误赶考之期,在寺中长住。也是天作之合,叛贼孙飞虎包围普救寺,欲夺莺莺为妻。嗳,这普救寺国公听说过吗?这寺庙就在咱们上次兵围中条山时,山下蒲州城旁,唉,若早看过此书,当去游赏番才是。”
他长吁短叹地遗憾番,才道:“那莺莺小姐便提出五便三计:第计献身于贼;第二计献尸于贼;第三计:不拣何人,杀退贼军者,情愿与其结成秦晋。莺莺小姐真是绝顶聪明啊,别人闻贼兵围山,皆惊慌失措,唯她能想出妙计,由此上,才引出书生张珙……”
苗逵说得眉飞色舞,杨凌则耐着性子听太监说书,好不容易苗公公讲尽兴,抱着他宝贝书告辞离去,杨凌才苦笑声,继续想着诱出李福达潜伏势力方法。
“嗳!用什计策除掉李福达隐在军中势力呢?五便三计,莺莺小姐那也算妙计?妙个屁,不就是要自尽保清白,要许身于贼保家人,要临时招贤纳士,重赏之下寻勇夫?要是家韵儿在,说不定倒真能想出几个妙计。不过那莺莺小姐有倾国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颜,说不定是真,否则那叛军也不会离开中条山,特意跑去普救寺掳人。莺儿,不知那莺莺比起莺儿如何?十年不识君王面,始信婵娟解误人,这点却比不上张生,于国于民,都不能只记得个人私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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