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乱说话,小心把你抓进衙门打板子。”
杨凌听纳闷儿,又不便过去询问,他疑惑地摇摇头,正欲催马前行,路旁那幢酒楼上“吱呀”声推开扇窗子,探出个人头来高声嚷道:“谁说杨凌回京?在哪呢在哪呢?在……哎呀杨卿,哈哈哈哈……快快上楼来,朕在这里,朕在这里啊。”
杨凌猛抬头,只见正德皇帝朱厚照头戴金灿灿翼善冠,身穿五爪金龙袍,正扶着扇窗子兴高采烈地向他招着手。杨凌吓跳,急忙跳下马道:“皇上,您……您怎在这儿?”
正德笑道:“爱卿可算回来,来来来,快快上楼。”
杨凌不敢怠慢,急忙走上阶去,阶上站着排锦衣卫,方才被百姓所阻,杨凌并未注意他们存在,这些正德近身侍卫都是认得杨凌,当下闪身让他进去,杨凌蹬蹬蹬冲上二楼,还没等拐弯儿,就见雪白墙壁上书写着行墨迹淋漓大字:“正德皇帝到此游!”
西宁王也反,原因是当今皇帝并非先帝骨血等等,更离谱是当今皇上明明在豹房住好好,居然还有谣言说他随军去井径驿,所以弥勒教才发动造反,已经把他和杨凌网打尽。
三厂卫紧锣密鼓,秘探细作四处打听,到处抓捕散播谣言百姓,整个京师闹是乌烟瘴气。厂卫不抓人,谣言就传没完没,这抓人,又好像是因为心虚,反倒印证谣言真实性,刚刚稳定下来民心又开始浮动起来。
正德皇帝也不知道这些谣言真实性,杨凌密奏请求皇上监视武定侯郭勋,提防京营、神机营有人造反消息,已经听他劳心伤神,现在又传出这多谣言,弄得小皇帝心浮气躁,偏又有口难辩,甚至许多衙门里人现在也受到影响。
杨凌情知这必是李福达谋反之前派进京去*细,趁机鼓惑人心、搅乱视听,李福达既死,这些喧嚣尘上谣言久而自止,本不必在意,但是谣言中提及江西宁王谋反,却令杨凌心下子提起来。
李福达提晋王,那是因为他是太原卫指挥,这说容易取信百姓,可是远在江西宁王和他本不应该有任何瓜葛,这些谣言中怎别王爷不提,包括李福达曾任职陕西当地藩王,偏偏提及宁王这个历史上真造过反王爷?
杨凌诧异莫名地走上楼去,正德皇帝见他拍手笑道:“朕正在盼你回京,你来就好,待朕再题上句,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真真假假谣言,莫非竟有个是真?
念及此,杨凌才不敢怠慢,立即兼程回京,到京师连家门都不进,直接驰往豹房。
杨凌路走路沉思着这种种情形,忽地前方侍卫们高喝道:“走开走开,威国公回京见驾,尔等再敢拦在仪仗前边,立即送官究办!”
杨凌抬头看,只见前方许多百姓拥挤在那儿,跷着脚尖正往路旁家酒楼张望。看他们瞧出神,竟未注意仪仗前来,这时侍卫们高呼驱逐:“威国公还京见驾,闲杂人等统统闪开!”百姓们才哄而散,匆匆逃往街头两侧屋檐下。
只听有些胆儿大百姓犹自在那议论:“快看快看,真是威国公爷,见过他次呢,哎呀,国公爷真没死,皇上也没死,今儿个两个活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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