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怀着满腔仇恨,意欲利用宁王这柄刀,为弥勒教、为父亲复仇。
宁王听心怀大定,他满怀希冀地看看这三位得力臂助,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有何建议,本王应该如何去做?”
三位智囊各自沉思,开始给宁王出起主意来。
目前趁着朝廷消息还没有传到,先发制人,主动起兵已是不二选择。宁王手中掌握着三卫兵马,再加上红缨会、鄱阳湖水盗、江西本地帮会组织,已经安插收买卫所官兵,至少可以凑起五万兵马,如果再计诱刺杀各地军将,诱迫所属官兵入伙,当能集中到近八万兵,这样力量足以战。
南昌是座孤城,势单力孤,在此立足根本没有发展余地,出路只有北上直取京师和占领南京先与朝廷划江而治,进而
钢刀加颈,你们看这可如何是好?”
“什?”李士实大吃惊:“王爷这消息从哪里得来?”
“你看,圣旨在此,”宁王把圣旨递过去,冷笑道:“幸亏大法师提醒,本王早有防备,在京中布有眼线,京郊布有哨人马,他们听说消息,劫圣旨用本王所设健步快骑飞马送来,否则本王还蒙在鼓里,待钦差到,如集三司*员宣旨,本王就只能束手待毙。”
李士实接过圣旨仔细看,确实是皇帝所颁旨意,不禁怵然变色,说道:“皇上要拿王爷进京查办?这分明是缓兵之计,只要王爷抱着万之侥幸随旨进京,那就是羊入虎口,是打是杀全由不得自己。”
宁王捋胡子,哼道:“区区雕虫小技,本王自然看得出来,两位先生、大法师,你们看本王当如何应对才好?”
刘养正跺脚道:“王爷,如今还能如何应对?只有反!”
宁王道:“们还不曾准备充足,此时造反可有几分把握?”
李大礼道貌岸然,身道装衬得仙风道骨,他直冷眼旁观着几人反应,此时才微微笑道:“王爷,您条件是还没有充足,可是朝廷呢?朝廷那边更没有准备。同鞑倭寇、佛郎机、都掌蛮几番大战,耗尽朝廷实力,现如今朝廷已是强弩之末,再无战之力,否则何必出此下策,不派兵讨伐却令队锦衣卫来拿人?再说咱们这边,经过百余十年蓄积,宁王府财富如山,足以支撑大量军队数年征战所需钱粮,咱们兵帐、皮甲、刀枪甚至偷偷弄到佛郎机炮都已制造出数十门,可谓兵精粮足。漳州、汀州以及南赣带苗、畲等族土司也与王爷结盟,必要时可以成为得力臂助。王爷兵精粮足,而朝廷却是外强中干,如今情势较之当年‘燕王靖难’,王爷还要有利些,旦起兵何愁大事不成?”
他说着,心里却如刀割样,父亲兵败被杀消息他已经收到,弥勒教受到沉重打击,不但骨干信徒被网打尽,而且朝廷按照这些人花名册正在穷搜天下,弥勒教漫说夺取江山,就是要恢复元气,没有六七十年功夫也办不到。
如今宁王得不得天下,他都没有能力从他手中再夺取过来,可是宁王若能成功,弥勒教实力就可以趁机重新发展起来,那在他有生之年,未必就再没点机会。如果宁王失败,那也重创大明江山,死道友不死贫道,至于宁王死活,那就与他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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