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此举太过莽撞,皇上还是坐镇中枢好!”杨廷和翻身拜倒,苦劝不止。
“思什思?都火烧眉毛还思?试问还有比朕亲征更平定人心、更鼓舞士气、更势如破竹、更……省钱法子?”
“呃……”杨廷和被噎说不出话来,梁储又连忙跪倒,苦苦哀求道:“乞求皇上三思,皇上不可轻离中枢呀,请皇上收回成命,万万不可亲自领兵出征啊。”
“还要思?朕这急病人,偏碰上你们这些慢郎中……”
王华撩袍跪倒,说道:“皇上三思,您以威武大将军朱寿名义统帅外四家军,平素演军习武那也罢,但是以此名义下江南,这是不合法,有违礼制。皇上应带头遵循礼法,岂可破坏规矩?”
数日之间聚合兵马十五万,实不可能,依臣之见,他全部兵力不会超过十万之众。
南直隶去年抗倭、今年剿匪,经过连番大战,军队战阵经验丰富,战力有所提升。再加上皇上高瞻远瞩,派遣许泰、江彬都骁将镇守南京,有他们在,相信现在宁王未必能够顺顺当当攻到南京城下,那们大可从容布置,命湖广、两广、福建、浙江各路军队进发,蚕食宁王势力。
江南水师已驻扎长江水道,宁王战船必不能北进,他们既不能北上,又攻不下南京,后方根本又受四面之军围剿,唯选择只有退回江西去,局缩于弹丸之地,要消灭他们又有何难?
唯可虑者,是支撑打仗军饷,将士们浴军疆场,如果连养家糊口军饷都发不出来,军心必乱,那时就给宁王可乘之机。如能尽快剿灭他们也罢,可是如果旦有所差迟,战事拖延几个月,那就不好办。
江南距此千五百里,快马往来也需大半个月,在京中传达各种命令,势必影响战局进程,臣以为皇上可遣名将领,授招讨大将军印,调度江南诸府道官兵,全权负责平叛事宜,如能快刀斩乱麻,迅速平息叛,则所耗军资,仅凭平叛剿获宁王府财富,就足以应付。”
“咦?奇怪,赞成快速平叛是你们,要朕
焦芳捻着鼠须溜他眼,慢条斯理地道:“老臣以为国公所言甚有道理。宁王之乱并不足惧,掣肘朝廷不过是粮秣钱财,如能派遣大将临阵调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平定反叛,则祸患消弥极易。老臣举荐……”
正德拍桌子,把捻着胡子摇头晃脑焦阁老吓跳,只听正德喝道:“说好!宁王跳梁小丑,何足惧哉?朕要御驾亲征,朕要率外四家军,以威远大将军朱寿命义亲自出兵平叛!”
“啊?”焦阁老张口结舌,下巴都快掉下来。他结结巴巴地道:“老臣是想说……”
“你不用想,也不用说,”正德毫不客气地道:“流里流气在江南搅塌糊涂,江南苗、畲等族土司自成化年间便时有叛乱,说不定趁着宁王之乱也要闹事,南方局势极不稳定。朕亲自带兵,可以镇慑人心、稳定局势。”
他缓缓立起身来,把剑眉挑,威风凛凛地道:“况且,宁王诬蔑朕不是先帝骨血,不该当这大明皇帝,这不止是侮辱朕,也侮辱先皇。朕要站出来,以大明皇帝身份堂堂正正平息他叛乱,在他坟头上插上杆‘正德到此游’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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