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蹬蹬腿儿,黄巩抱死死,竟然挣脱不开,正德只好苦笑道:“来人!来人,把他给抓起来!抓起来!”
当下几个如虎似虎锦衣卫猛扑过来,去掰黄巩双手,黄巩介书生,力气竟然大得出奇,锦衣卫费好大劲儿,只听“豁拉”声,正德新换上青绸长袍被撕下来两大块,黄巩被锦衣卫抬起来,手里攥着两块破布抬走。
正德跺跺脚,说道:“朕要回去换件衣服,诸位爱卿也不必多言,真要公体为国,就为朕好好管好京城,咱们君臣心,共除*王,还大明个清平世界,朗朗乾隆。好,都散吧!”
正德进豹房大门儿,刚刚拐过众大臣视线,就赶紧叫过个近侍,悄声问道:“刚刚那个不怕死呢?”
那内侍怔怔才反应过来,忙抱拳道:“回皇
,天下事,皇家何来私事可言?”
“你们看看宁王老贼打什旗号?辱亵先皇和朕,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愤,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不只是拥有江山社稷帝王,还是先帝弘治之子,有人辱及朕父,为人子者岂能不出兵雪耻?岂能不做万民表率?”
曹老夫子痛心疾首地道:“圣人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皇上之辱就是臣子之辱,自该由臣子们伐皇上讨伐叛逆,皇上万金之躯,为天下计,皇上还是在京里敬候佳音吧!”
正德皇帝脸色阴沉下来:“放心?朕现在不放心!你们千方百计阻挠朕亲自挂帅出征,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首鼠两端、心怀二意,想要观察风色,投奔逆匪做个开国功臣啊?”
曹老夫子又惊又怒,悲愤地道:“皇上何出此言?臣等忠心,昭昭天日可鉴,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事情来?”
正德皇帝“阴恻恻”地笑,扫视群臣眼:“朕可是听说,宁王府中官进京,交游极广,有人收过他礼,有人吃过他筵,现在国难当头,眼看朕只要亲自出征,就能迅速平息叛乱,何以有人以种种荒诞理由阻挠朕行止?嗯?”
这话说,可就有人担心、有人惊慌,群臣劝阻声音顿时弱下来,正德皇帝理直气壮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朕必须果断出兵!亲自领兵!朕要做监军,亲自督促全国将士如何为国心尽忠,以防宵小三心二意,坏朕大事,尔等还有异议吗?”
寒风瑟瑟,枯黄树叶儿被风卷着,在“呜呜”风声中翻卷飞来,在根根“木头桩子”中间穿过去,又飞向更远天空,没有人再说话。大臣们实在再也找不出理由来反对皇帝亲征正义性和必要性,本来是誓死也要做忠臣,现在再说句就是*臣,那还说些什?
正德拂袖子,声色俱厉地道:“朕决定亲征,各位爱卿若是忠心爱国,就在京里好好治理政事,让朕没有后顾之忧,那就是尽臣子本份。当此时刻,再有劝阻朕亲自出征者,必是心怀歹意,朕必以大法处治!”
正德话音儿刚落,刑部主事黄巩噌地下扑出来,把抱住正德大腿,把正德吓跳。黄主事痛哭流涕地道:“微臣绝非*佞,微臣绝非*佞,但是臣定要劝阻皇上亲征,皇上是天下根本,京师是天下中枢,皇上不可轻易离京,就是杀臣头也不可轻易离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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