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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皇帝如愿以偿,终于堂而皇之下江南。
他颂布圣旨,诏告天下,指出朱宸濠谋逆篡位罪状,削去他封爵和宗籍,同时下令江南各府道军队集结兵马,分路进攻江西。自己则从京师出发,率领京军、边军精锐部队五万人南下。
正德皇帝名为南征,实为南巡,杨凌没指望他在战场上会起什作用,而是寄望于江南各路兵马对江西包抄进攻,所以皇帝大军尚未出发,兵部便奉诏颁下令谕,分别对白重赞、李森、何炳文、许泰四路大军总兵官下达详细作战指示。
皇帝第日出发,要祭告太庙,辞别太后,皇后和京中百官要出城相送,系列仪式太过繁琐,所以大军向南走不长时间,刚到涿州就天黑,只得在这里安营扎寨。涿州距京师只有六十里地,也是座千年古城,汉昭烈帝刘备、宋太祖赵匡胤、禅宗六祖慧能、初唐四杰之卢照邻、苦吟诗人贾岛等皆出于此,可谓人杰地灵。
南风光还没看过呢,好不容易能去趟,此时不去,这样机会上哪儿再找去?你少自作多情啦!”
“呃……”正德吃个瘪,悻悻地道:“好,要去就去,可记住,你们去就是侍女,给规规矩矩待在船上、车上,没有话,可不准出来乱蹦。”
正德说完,拂袖子气哼哼地走,房门关,就听房中爆发出阵欢呼,然后个少女声音狂笑道:“皇姐,这路车马同行,机会多多,方才灵机动,就又想出条妙计来啦,哈哈哈……”
两个娇脆声音异口同声地惊道:“啊?你又有妙计啦!”
正德把正在安排南征事宜杨凌找来,说出三位公主和唐仙要随军远征事来,杨凌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不妥!不妥!皇上,这件事欠思量啊,几位公主和皇妃虽说是扮成宫女,可她们毕竟不是宫女,个不慎漏出马脚,被大臣们得悉,难免会引来非议,要是只有皇妃人陪同,臣还能安排妥当。”
不过这里离京城虽近,正德和杨凌却谁也没有来过。如今总算来回,可天色已晚,加上身负军务,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嗳,话不是这说嘛,”正德皇帝和颜悦色地道:“朕之所以答应,也是觉有愧于皇妹嘛,难得她想出去散散心,走走有好处,说不定回来后就淡出家心思啦。你是朕肱股之臣,是朕亲信中亲信,嫡系中嫡系,朕家事也是你家事,朕妹子也是你妹……呃……也是你家人。漫说御妹婚事你也有责任,就是没有责任,你也得想办法给自己找点责任啊对不对。有句话说‘主忧臣辱’,朕现在忧很呐,你感到耻辱吗?”
杨凌啼笑皆非:“今天皇上语无伦次怎胡说八道啊?”
他无奈地道:“那……臣听皇上吩咐,想办法安排她们上船便是,可要是她们捅出篓子,皇上你可得替臣作主,不能让臣背黑锅呀。”
正德眉开眼笑地拍胸脯道:“放心,朕什时候让你受过委曲呀,你捅出什篓子,朕都给你兜着!”
杨凌听很是郁闷:“是担心小公主调皮捅篓子,捅娄子怎也不会是呀,皇上这口气……这厮分明现在就打谱让背黑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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