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翘着小屁股趴在高高第四层龙船窗口,看着正德和唐仙在船头情景,对永福公主道:“姐姐,皇兄正在船头呢,咱们要不要下去欣赏下风景。”
永福公主正对镜卸妆,头长发披散下来,映着张雪白小脸,风情无比柔媚。听永淳话,她懒洋洋地道:“你嫌闷就下去玩吧,要沐浴番,就不去。”
沐浴?永淳看看船头正德,又瞧瞧站在甲板上和几名将领指指点点说着什杨凌,眼珠转计上心来,她缩回头来拍手笑道:“过仪真就到南京,机会可就不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阳光明媚,正好适合色诱,们下手吧!”
“啊?”永福听,手里玉梳差点儿被掉下去,她结结巴巴地道:“现……现在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明玉似脸颊上隐隐有红光晕动着。
永淳把眼眯,很“阴险”地道:“那是自然,难道要挑月黑风高之时、穷荒僻壤之地?就这船上,白天亮亮堂堂,晚上亮如白天,你就别想啦!”
自后悔功夫,居然有太监下船传旨,告诉他酒虽不喝,不过臣子这番孝心皇上还是领,让他好好估算下这顿酒席要花多少民脂民膏,算准确折算成银两给皇帝送去。
高知府听就知道皇上这是在变相训斥他不知民间疾苦,吓冷汗直流,回去后越想越不放心,酒席折成银子送去充做军资,他辞呈也送到御驾前,离开这块肥流油好地方赶紧致仕避祸去。
船快到仪真,从仪真过江,南京便到。很快就要和宁王直接交手,亲自指挥大军作战,这令正德很是兴奋。他和唐仙站在龙船前端,眺望着运河两边风景,尽管已经进入十二月,北方已经下起鹅毛大雪,这里山山水水仍是片绿色,只是颜色不似春夏鲜艳。
唐仙还是身侍女装束,则是站立船头时不免会被左右护航战舰上士兵看见,二来侍女装束易于穿戴打扮,远不如皇贵妃装束繁琐繁杂,唐仙也图个轻松自在。
岸边青山坡上,正有个红裙少女唱着山歌担水上山,两侧青山,歌声回荡,如黄鹂鸣柳般清脆动听。浩荡船队过,这种场面显然是她从未见过,尤其是那龙形巨船,所以那少女看见,悠扬歌声戛然而止。
她不耐烦地过去扯起姐姐,说
她挑着水,站在山坡上好奇地回望,远远虽看不清她眉目,但那纤纤身段儿,动静之间流露出神韵,仍能感觉出透着股子柔气儿,果然是方水土养方人。
正德见兴致勃勃地吟道:“出得门来三五,偶逢村妇讴歌。红裙高露足,挑水上南坡。俺这里停骢驻,她那里俊眼偷睃。虽然不及俺宫娥,野花偏有艳,村酒醉人多。”
“爱妃,你看朕这首诗如何?嗳,记上记上,朕可难得吟首诗。”正德皇帝对跟屁虫似起居官道。
“屁!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吧。”吃醋也是种调情手段,唐仙睨他眼,做出副酸溜溜模样。
“呵呵呵,仙儿,她连朕宫娥都不如,自然更加不如爱妃你啦,朕是要你品评这首诗吧。你你你,别什都记,把‘屁’去掉!”正德先对仙说着,又对起居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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